方。”
我指出她的理论有几处难以自圆其说,可是一旦某种观念在卡洛琳的脑子里生根发芽,那别人无论如何都拔不起来。
“而且你觉得波洛先生也持同样的观点。”甘尼特小姐若有所思,“一定是离奇的巧合,不过我今天下午在克兰切斯特的马路边散步时,看见他乘车驶过我身旁。”
我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哎呀,我的天!”甘尼特小姐突然喊道,“我都和牌半天了,一直没注意。”
卡洛琳这才从幻想中回到牌桌上。她向甘尼特小姐指出,这是一副混一色的牌,可以吃很多张,不做大牌直接平和非常不划算。甘尼特小姐一边沉住气听着,一边收着筹码。
“是啊,亲爱的,我懂你的意思,”她说,“可这总要看你一上手拿的牌好不好,对不对?”
“你如果不做牌,就永远和不了大牌。”卡洛琳固执己见。
“哎,大家各有各的打法,不是吗?”甘尼特小姐低头瞧了瞧面前的筹码,“不管怎么说,现在是我赢得多。”
卡洛琳沮丧不已,没吭声。
东风打完了,我们继续洗牌开局。安妮端上茶点。卡洛琳和甘尼特小姐之间有些不愉快,在晚间娱乐中,这种场面司空见惯。
“拜托你稍微打快点儿,亲爱的,”每当甘尼特小姐出牌犹豫时,卡洛琳就催促,“中国人打牌时动作很快,就像唧唧喳喳的小鸟。”
五分钟过后,我们也仿效中国人,打得飞快。
“你还没和我们分享情报呢,谢泼德,”卡特上校快活地说,“真是只老狐狸。你和大侦探一起查案,却一点风声都不透露。”
“詹姆斯这个人很特别,”卡洛琳说,“嘴缝得非常严。”
她冷冷地白了我一眼。
“我发誓,”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波洛的保密工作做得好。”
“他真聪明,”上校咯咯笑道,“不肯走漏消息。不过这些外国侦探都很有本事,我觉得他们个个诡计多端。”
“碰,”甘尼特小姐平静的口吻中带着几分得意,“和了。”
形势更加紧张。甘尼特小姐连和三把,令卡洛琳恼怒不已。码牌时她教训我: “你真烦人,詹姆斯。像个木头人一样傻坐着,什么也不说!”
“可是,亲爱的,”我反驳道,“对于你想听的那些事情,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胡扯,”卡洛琳一边码牌一边斥责我,“你肯定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