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键。
“我们再赌一次?”他忽然说。
祝瑾年眨眨眼,“赌什么?”
“失忆症。”
他指的是广播求助的那位女性,被她怀疑是欣雪的那个。
“我不跟你赌。”她狡猾地拒绝,“第一,失忆是广播里求助者自己的判断,不是我的判断,用这个赌,我怕我输不起;第二,上次是你提醒我,以后不要再跟别人打赌了。你,忘了吗?”
他挑眉,“输了一次,果然学乖了。”
“上次,我没有输。”祝瑾年强调。
“好,就算你没输。”聂羽峥这话说得好像在迁就她的自尊,无形中的逗猫棒又动了起来,撩得祝瑾年心头一股小火苗又窜起来了。
“你在跟我玩激将法?”
“激将的对象是将,并非唯唯诺诺的小兵。”
“象棋中,兵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将却躲来躲去。”
“所以,你是将,还是兵?”假设这是一盘棋,他开始将军了。
“我是将。”
再将军——“所以你也躲来躲去。”
“才不是。”她狡辩,“将总是一方棋子中最后死亡的那个,幸运的话,胜利一方的大将还能免死呢。”
“对你来说,跟我打个赌,比死还可怕?”这一话说出,将死了祝瑾年的小自尊。
“要赌也可以,你就站在‘失忆症’那一边,凡是和失忆症不相符的所有结果,都算是我赢,怎么样?”祝瑾年故意提出过分的要求,无论聂羽峥答不答应,对她来说都没有损失。
“好。”
他答应得非常干脆。
反正他参与这场赌博游戏就不是为了赢得什么赌注,在章靖鸣被逮捕之前,他不能让她不断被跟踪骚扰。依她的性格,之后恐怕又会独自调查当事人的疑难心理谜题,这一切都会给章靖鸣可趁之机。
“在恪守保密原则和当事人同意的前提下,我将介入她的心理诊断,后期,对这名当事人的所有调查、疏导,我都必须知晓、亲自参与。别忘了,无论对外还是对内,你都是我的助理咨询师。”
祝瑾年微怔,“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搭伙做欣雪的心理疏导?”
他沉默,算是默认了。
“你咨询的价位太高了!人家欣雪还不一定愿意出这种高价呢。你这有点强买强卖啊。”
“这个case中我的部分,免费。”
祝瑾年狐疑地看着他,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