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眼睛一亮,“你今年期末准备用这个例子当考题?”
她的这种思维逻辑,让聂羽峥不禁思考自己本着认真严谨态度出的考题,到底给往届学生们带来多大面积的心理阴影。他趋前一步,左手按在祝瑾年身侧的墙壁上,上身微倾,压低了嗓音,“你当年究竟考了多少分,以至于那么恨我,嗯?”
楼道昏暗的照明柔和了他五官的英气,他望着她,明明没有触碰她任何一处,连衣角都没挨上,这个姿势却让祝瑾年感觉浑身血液直冲脑门,脸热得好像能煎蛋。
暧昧流转,她故作镇定,“59!”
“你应该记恨的,是改卷人。”他含着笑意。
祝瑾年揉揉鼻尖,脸上的火已经烧到了耳朵,她谁也不恨,就恨现在面红耳赤的自己,她不敢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怕这一脸的红云泄露了自己慌乱的心。
“都过去那么久了,谁没事一直记着这些小事。”她答,尽量稳住自己的语调。
“这不是小事,你若能记一辈子,是我的荣幸。”
“谁要记一辈子了?明天起床我就全忘了。”
“我做点什么,能让你长点记性?”他问,低着头的祝瑾年能感觉到,他上身压得更低,嘴唇离她头顶只有一厘米。
祝瑾年默不作声,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又飞快垂下眼睫,大脑完全无法思考。
暧昧僵持了几秒,看看手表,他适可而止,退开一步,“不早了,晚安。”
“再见!”她如获大释,掏出钥匙急急开门,砰一声把门合上,靠在门后,一时陷入恍惚,虚望着前方发呆。
手机的震动让她回神,一看,是兰洁斐打来的。
“你到家了吧?”
“刚到。”祝瑾年换了拖鞋,瘫坐在沙发上,刚才简直用尽了全力才抵御住聂羽峥撩人的动作和表情。所以,她刚才一直在思考,他是故意撩她,还是自己自作多情。
“这么快啊!”兰洁斐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遗憾,“我以为我这电灯泡先下车之后,你们会去江边兜兜风啦,说说话啦,吃个夜宵喝个小酒什么的。”
“你看看几点了!再说,我跟聂羽峥说不到十句话就想动手打他,怎么可能一起喝酒,你就不怕我酒后乱性……呸呸,以酒壮胆真的跟他打上一架?”祝瑾年脸上红云未消,急于撇清,说得十分激动。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暴力……”兰洁斐被她的气势吓住了,叮嘱她快点休息后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