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往后一退,“姑娘你且去楼上看看。”
“嗯。”陆令筠冲他点头,提步上楼。
二楼的环境比一楼更脏乱差。
许是关门这几天没人收拾,楼道上一堆杂物,还有几个夜壶公然放在自家房门门口。
气味属实难闻。
陆令筠只是蹙了蹙眉,没去说这些不相干的事儿,从一堆杂物里过,停在了栏杆断口处。
柳疏辉全程看着她的反应,陆令筠虽戴着斗笠,看不清表情,但她一个衣着不凡的贵族小姐能穿行这种地方,实在叫他高看一眼。
再看陆令筠蹲在断口小心仔细检查着扶手,这个样子真叫他意外得很。
眼前女人做事竟然这般谨慎仔细。
看样子还是个做实事的。
“怎么样,是不是自然腐朽的?”
陆令筠站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灰,认可的点点头,“是。”
楼梯扶手确实是损坏的,不是人为搞出来的。
上一世跟着李闻洵在江南做了十几年地方官,什么都是亲力亲为,这见地和判案能力还是有的。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柳疏辉冷哼一声,一副都是他说得没错的样子。
这时就听得陆令筠淡淡开口,“扶手是自然朽坏没问题,但是人是不是意外掉下去那就不知道了。”
“事发当时我亲眼瞧见的!我同乡刚刚拍到扶手就摔下去了!不是意外是什么!”
“我听人说,当时他还跟人发生口角。”
“没错,就是正常的辩论。”
举子之间互相辩驳这再正常不过。
“那说不定是有人之前发现了这朽坏楼梯,故意引他前来,再趁着激怒他的时候,他一拍扶手,就摔了下去亦或是他自己早就知晓,与人争执,一时激愤,再加上赶考压力大,拍断栏杆坠楼自尽。”
陆令筠说着每种可能。
真不是她有意包庇自己人,在地方十几载,陆令筠深刻了解到一件事。
那便是永远可以用最大恶意揣测每个人的行为,因为事情背后的真相很多都是想象不到的恶。
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她话落在柳疏辉而已,直气得他跳脚,前半段还在点理,后半段那是什么,“你简直满口胡言!”
“难道柳公子有证据证明我的猜测一定是错?”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
“这就对了。”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