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可大可小,没有关系,各个部门间相互踢皮球,谁也不想多揽事,虽然是全市首家公益婚恋中心依然得不到支持,加上元江也是外地人,没有本地的社会关系,跑起来就更吃力了。元江是个老好人,平时对谁都是唯唯诺诺,从不张扬,从不得罪人,但也无甚政绩,靠着对各路人员的求和求好,能坐到中州区总经理的位置上也算不易了,只是能坐多久的问题。我从来都不喜欢元江这种唯命是从没有男人气概的男人,对于他我从来都是冷眼旁观保持中立,但是既然去意已决,卖个人情也无妨。我也不是中州本地人,但是靠着和媒体的关系,想必还能有一线希望。
“我想我会和各媒体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解决的途径,媒体的关系还是很强大的,用公益的名义让他们呼吁一下,我尽量协助。春节后刚上班,各媒体估计不会太忙,正好趁这几天我出去和他们都见个面,找找关系,但是企划工作可能就会放松,加上前段大家也都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所以我想请公司尽快安排一个负责企划的人员能分担接替我的工作,正好趁这个时期锻炼一下新人独当一面的能力,我的身体可能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会经常去看病,肯定也会影响工作。”我微笑着平静地对着向晴天说道,也很诚肯地等待他的回复。
会议室里忽然爆出一阵窃窃私语,就连坐在一边的白萍都在桌下狠狠地踢了我一脚,偷偷转过脸气急败坏地和我打着口语:“你疯了吧?”
我知道我抛出的这些话的震撼力有多大,作为一个在海天工作十年的高管,深受董事长信任和器重,从一个小职员坐到一人之下千人之上,还位列董事会一席,大好的前程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轻易放弃,况且我一向不是一个轻言放弃之人,所有的人都和白萍一样,惊奇、好奇、疑惑、猜测。我想向晴天应该也是如此,只是碍于面子不可能在这个场合表露太多的表情,但是显然他再一次误解了我的意思,把我的隐退之意当成了对他的又一次示威和深谋远虑的试探,我在心里长叹了口气……他依然是那个不成熟不谙世事的大男孩,我们之间的误解难道真的深到如此的地步?只是那时的我早已是“雁来雁去无留意,月照离人又白头!”
我有种掩饰不住的悲哀,十年的相处,他竟根本不能了解我半分,他听不出我平静语气中的决绝更看不到我释然的表情,即使当了三军统帅依然藏不住自己的喜怒衰乐,仍不能临危不乱地识别对方的用意,判断对方的真诚与假意。他永远也不能想象我离去的真正原因,他也无法接受这个真正的原因,对于想法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