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昨夜有人唱过的那首《后来》,歌词一句句浮现。
也许她怕了,也许她太知道那样异常的氛围往“喜欢”发展下去,很容易带来令人伤痛的后果。
也许她潜意识里知道说出来,一定会被南潇雪驳回,南潇雪的清醒会帮她斩断一切莫名的绮思。
也许这么说来,倒要感谢南潇雪了。
安常翻了个身。
她不该把注意力再放南潇雪身上,该多想想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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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常没睡多一会儿,还是十二点就醒了。
陪着文秀英吃了午饭,给自己沏了杯茶,坐在堂屋的官帽椅上,呆呆望着天井里纷扰的雨丝。
喝完茶醒了会儿神,她踏出家门。
先去苏家阿婆的染坊:“我今天下午能请半天假么?”
苏家阿婆笑道:“知道你这个月在剧组帮忙,连工资都不要我给你开,有事你就去忙,怎么还特意过来说一声?”
安常性子里透着某种认真的执拗:“招呼总是要打的。”
苏家阿婆笑道:“行,你放心去吧,我这儿人手够的。”
安常踏过雨中宁静的小镇,一路走到博物馆。
她以前的工作室前,天井里那棵石榴树,正值开花季节,枝头红艳艳的可爱。
看来小宛把它照顾得很好。
只是安常拿自己钥匙打开了工作室的门,又是另一番情态了。
天井里石榴花被雨洗得那么干净,而屋里一旦离了人,哪怕日子还不久,总是蒙蒙的透着灰败。
连空气里都是尘埃的气味。
安常在门口站了半天,有些不敢进去。
想起南潇雪昨晚给她发的微信,顶着倪漫的名义,现在还静静躺在她微信里:
【我发现你这人有个毛病,习惯性喜欢逃。】
其实逃了,她自己心里又能安稳么?
若真是这样,就不会一次次看着跳舞时光芒万丈的南潇雪,一次次被刺痛眼睛了。
明明那样重伤过的南潇雪,都还在坚持。
安常吸了一口气,被屋里弥散的灰尘呛得咳了两咳,踏进去。
先找了张帕子,浸湿了水,决定把桌椅铜炉先擦一遍。
这时门口响起一阵匆匆脚步:“谁啊?”
接着小宛的声音由惊讶转为惊喜:“安常姐?”
安常抬眸笑道:“刚才本想跟你打声招呼,过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