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歇斯底里!可这种情况下谁不会呢?她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位女士在她面前突然死去。她还收到了恐吓信——一封接一封——今天没有什么东西吧?”
埃拉摇了摇头。
“是谁种了这些该死的东西?哦,好吧,我想做这件事很容易,这些开着的窗子,谁都溜得进来。”
“您的意思是,我们要把整幢房子都封锁起来?可是天气这么热,外面还有个人在站岗呢。”
“确实,就她目前所受的惊吓状况来看,我不想让她受到更多的打击了。恐吓信算不了什么,可是砒霜……埃拉,砒霜就不同了……”
“没人能在这个房子里的饭菜里动手脚。”
“没人吗,埃拉?没人吗?”
“不可能动了手脚而不被发现,未经同意的人是不能——”
他打断了她。
“人会为钱做很多事,埃拉。”
“但很少会去杀人!”
“即使是这样……但有可能他们在做的时候并没意识到这是在谋杀……那些用人……”
“我敢肯定用人们都很本分。”
“朱塞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信任朱塞佩了,要是他遇到什么金钱问题的话……当然,他和我们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但是——”
“您非得像这样折腾自己吗,贾森?”
他猛地坐倒在椅子上,身体向倾,修长的双臂垂在双膝之间。
“我该怎么办?”他缓慢地轻声说道,“我的上帝,我该怎么做?”
埃拉并没有开口说话,她坐在那儿注视着他。
“在这儿她很快活。”贾森说,他现在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和埃拉讲话。他低头看着两膝之间的地毯。要是他抬起头,也许会被她此刻的表情吓到。
“她很快乐。”他又重复了一遍,“她希望自己能快乐,并且确实很快乐。那天她自己也这么说,那天那个叫什么名字的太太——”
“班特里?”
“是的。就在班特里夫人过来喝茶的那天。她说日子过得‘好安宁’,还说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安顿下来的地方,这种感觉很快乐也很安全。我的天哪,安全!”
“永远的幸福快乐?”埃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确实,这听起来就像一个童话故事。”
“至少她相信是这样的。”
“但是您不相信,”埃拉说,“您从来就没觉得事情会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