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对不起……是他们叫你去的吗?”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面红耳赤。
“不好意思,先生。我……我只是想,案件可能有了新的进展,所以普罗瑟罗太太才会叫你过去。”
我压根儿不想满足霍伊斯的好奇心。
“她想和我商量一下葬礼怎么安排,还有别的一两件小事。”我说。
“哦!是那样。我明白了。”
我没有说话。他坐立不安,最后说:
“昨天晚上雷丁先生找过我。我……我想不出他找我的原因。”
“他没告诉你吗?”
“他……他只是说,他想拜访我。说一个人晚上有点儿寂寞。他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哦,我想有他做伴应该挺愉快的。”我微笑着说。
“他为什么来看我?我不喜欢这样。”他抬高嗓门,声音变得尖厉起来,“他说还会顺道来看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认为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认为他心怀鬼胎?”我问道。
“我就是不喜欢这样,”霍伊斯固执地重复着,“我从未以任何方式和他作对。我从未暗示过他有罪,哪怕在他自首的时候,我还说,这简直令人费解。如果说我怀疑过什么人,那也是阿彻,绝不是他。阿彻是个截然不同的家伙——他是一个不信神不信教的无赖,一个醉鬼恶棍。”
“难道你不认为你有点儿苛刻吗?”我问道,“毕竟,我们对这个人知之甚少。”
“他是一个偷猎者,进过好几次监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真的认为是他杀死了普罗瑟罗上校?”我好奇地问。
霍伊斯压根儿不喜欢用“是”或“不是”来回答问题。我最近已经注意到好几次了。
“先生,难道你不认为这是唯一可能的答案吗?”
“据我所知,”我说,“没有任何对他不利的证据。”
“他说过威胁的话,”霍伊斯急切地说,“你忘了他曾威胁过。”
我已然厌倦听人说起阿彻的威胁,就我理解,没有直接证据能表明他威胁过普罗瑟罗上校。
“他决定报复普罗瑟罗上校。他灌了一肚子酒,然后杀死了他。”
“那纯粹是推测而已。”
“但你承认那是完全可能的吗?”
“不,我不承认。”
“那总是有可能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