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起仗来了,比利时遭侵略。原本难以置信的异想天开成了可能。
德莫特的来信如下:
看起来我们得要参战了。大家都说要是我们参战的话,到圣诞节时,战争就会结束了。人家说我很悲观,因为我认为两年多就能打完的话,已经算很值得开心的事了……
接着他的话不幸言中:英国参战了……
这对西莉亚只意味一点:德莫特可能会阵亡……
他拍来一封电报,说他没法不告而别,问她能否由她母亲陪着去见他一面?
银行已经关门了,但米丽娅姆身边有几张五英镑钞票(这是奶奶的教导:包里永远要备有一张五英镑的钞票,亲爱的)。火车站售票处拒收大钞。母女俩绕道火车货物场,越过铁轨,上了火车。一个又一个查票员来查票。没车票?“不,夫人,我们不收五英镑大钞……”然后一次又一次记下她们的姓名和地址。
整个过程就是场噩梦,一切都很不真实,只有德莫特是真实的……
身穿卡其军服的德莫特——完全不同的德莫特——躁动不安,眼神充满烦恼焦虑。没有人懂得这场新战争,这是那种谁都可能有去无回的战争……新的毁灭引擎。空军,没有人懂得空军……
西莉亚和德莫特像两个小孩般互相依靠……
“让我撑过去……”
“噢!神哪!让他回到我身边……”
别的事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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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几个星期里的悬念真令人难受。寄来的明信片上,用铅笔写着略为潦草的字迹。
“我们奉命不准透露行踪。一切平安。爱。”
谁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头批伤亡名单带来了震惊。朋友,还有曾跟你跳过舞的男生,阵亡了……
然而德莫特平安无事,只有这点才重要……
战争,对大多数女人而言,只意味着一个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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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头一两个星期的悬念之后,家里也有事情要做。西莉亚家附近开了一所红十字会医院,但她得要通过急救和护理考试才能去工作。奶奶家附近有开这种班,于是西莉亚就去住奶奶家。
新雇用的年轻漂亮女佣格拉迪丝来应门,如今由她和年轻的厨娘负责打理家中一切。可怜的老萨拉已经不在了。
“您好吗?小姐。”
“我很好。奶奶在哪里?”
一阵嘻嘻笑。“她出去了,西莉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