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郦的心忽然像是荡满了如月牙泉般柔和的水,心里的暖都要溢出来了。
她抿了抿唇,目光温柔:“世子,我现在比得到那个月牙景还要更开心。”
月牙泉的景色虽天下闻名,可用过午膳,该逛的地方都逛完了,一行人打道回府,回府路上,云郦虽然依旧要带小团子,但小团子再不能占据她全副心神,总是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裴钰安,又伸手偷偷握住他的手。
阿远朝父母看来,裴钰安神色如常地挡住她紧扣住他的手。
一行人回到客栈已是午后,云郦脸上带笑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就看到陈茉儿立在客栈门前,见她们一家三口下了马车,小嘴一瘪,然后蹬蹬蹬地往回跑了。
云郦对陈茉儿倒没有恶感,看上裴钰安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裴钰安出生尊贵,样貌出挑,年纪轻轻已经官至从四品,颇有才干,虽和离过,但并无嫡子嫡女,和头婚不差什么,自然能引起少女怦然心动。
而且陈茉儿看中裴钰安,是朝裴钰安使劲儿,从来没说将火力对准她和阿远。
这时候,裴钰安的一护卫走上前来,附他耳边耳语几句,云郦就见裴钰安眉心微微跳了跳。
想着,裴钰安看向自己道;“你先和阿远上楼。”
云郦看了他眼,没从他身上看出很复杂的情绪,就带着阿远先上了楼,现在已经是午后,用过午膳的阿远有些犯困,云郦守在他床前把人哄睡,听到隔壁隐约传来声音,云郦抬起头朝门口看去。
阿如推开门看了眼,轻声道:“姑娘,是裴世子回来了。”
云郦动作轻轻地起身:“你看着阿远。”
她回了隔壁。
裴钰安坐在檀木方桌前的扶手椅上,手里端杯凉茶,脸上表情似并无不妥,云郦却皱了皱眉,走到他跟前问:“世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裴钰安捏了捏鼻骨,语气复杂:“是有点事。”
见云郦继续看着他,他伸手,将人拉倒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道:“陛下病重。”
云郦没见过当今天子,可见微知著,从裴钰安和刘青燕和离,他没有很为难就可知,那是个脾气甚好的帝王,当然了,朝中也
传陛下性情温和,爱民如子。
云郦想了想,当今虽然不算是什么盛世名君,却也是守成之主,这小二十年里也努力做到轻徭薄赋。
他若是去世会令人惋惜,不过云郦还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陛下病重,虽早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