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上课的地点搬到火坑边,又暖和又亮堂。
他拿着那本唯一的书,将昨天教的五行字重新念了几遍,对坐在火坑边的顾栓子林柱子还有林小幺他们道:“来,跟着我念,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天,地,玄,皇。宇,宙,洪,荒。”
虽然磕磕绊绊的,但小孩子的模仿能力很强,至少音准像了。
他不吝啬自己的鼓励,笑着道:“都念得不错,比我当初……跟着学的时候好不少,那咱们开始下一句,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家庭教学有模有样地走上了正轨,林真原本打算的过年后琢磨小蛋糕的计划也因此而搁置。
他的精力只允许他做这么多事,再来一桩生意实在是铺张不开了。
而且他要做什么定要有周密的计划,这里挖一锄头,那里割一镰刀,赚不到多少钱不说还把自己给累到。
至少要等到顾栓子入学,这几个小兵小将读完千字文再说。
就是这个教具,实在是匮乏得林真头疼。
这天飘点毛毛细雨,没去镇上做生意,林真转了转脑袋,起身到顾栓子的小木屋走去。
一进去就发现顾栓子腰背挺得直直地坐在床上,膝盖上摊着那本几个孩子公用的书,嘴里念着千字文。
看到他进来,把书合上放到一边:“林叔。”
没错,经过林真和顾栓子的友好协商,顾栓子不叫林真继爹,而是改叫林叔。
林真也特别满意,他真的真的不是顾栓子的爹,平白无故多出个儿子说不怪异是假的,叫叔叔多好,又不生疏又不尴尬。
只是在外人眼里他们是百分百的继爹和继子的关系,叫顾栓子都是叫林真家小子,有时候两人走一路跟林真说话也是林真你儿子怎么怎么。
林真指着墙角堆放的东西:“我来找木板做书写的黑板,你看书呢?”
“嗯,刚刚背了一段。”
顾栓子没有继续看,而是走到林真身边:“你要找什么样的?”
林真瞧着旁边已经长了一些肉的顾栓子,心头有种自己养的白菜终于发嫩芽的感觉,笑着道:“找那种宽一点,没有虫洞的。”
他话音刚落,顾栓子就从一堆看起来都差不多的木板块里翻出两块:“这个能用吗?”
厚实的两块木板裁的时候不知道是顺手还是打算做些什么,裁成了厚薄一致的模样,没有虫洞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