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说完,他从怀中摸出一块金子扔在地上。
雾婴本是尊重大夫这种人,可是心中却对这名大夫生出了鄙夷之心,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可是此人却趋炎附势,仗势欺人,所以雾婴也不用跟他客气了。
包回春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去里屋拿了一套金针出来,准备给孩子治病。
雾婴更是心中暗骂他的摆谱,只从他的器具就能看出来他的炫耀之心,寻常大夫只用银针治病就行了,何曾用得到金针呢?
这点却是雾婴不懂了,医之一道,金针偏硬,自有金针的用法,银针较软,自有银针的用处,各不相混。
男童病情太重,故而包回春选择了金针为他治病,倒不是故意为了炫耀摆谱。
包回春虽然趋炎附势人品很差,医道倒是着实精湛,他为孩子把完脉后,一言不发地开始用针。
前后下了十多针,孩子的体温就开始降了下来,或有若无的呼吸,也逐渐平稳起来。
看到孩子的呼吸平稳了以后,包回春随口问了几个关于孩子的问题,福春生一一回答,雾婴这才知道,这孩子名叫福家宝,今年还不足四周岁,仅有三岁零十个月,平时饭也吃不饱,多吃河中的田螺果腹。
家宝就是家中之宝的意思,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宝贝呢?
哪怕是在穷人家,孩子也是家中的希望,雾婴早晨听到这名汉子失声痛哭,谁说男人不会哭呢?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若非自己恰好找到了他们,只怕孩子也过不了今日,而没有了孩子的福春生,只怕也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这孩子是外邪侵体,外加五脏受到田螺之毒的腐蚀,内外交加下,既不能以自身的阳气驱赶外邪,所以病情严重,偿若再晚来一两个时辰,就是大罗神仙也都救不得了。”包回春针灸后又思索了一会才说道。
福春生连连点头称是。
“那烦请大夫赶紧给开些药吧。”云遮月道。
“问题在于其中一味药引——要治疗他的这内外毒邪,需要一门特别的药引,叫做血蜈蚣,血蜈蚣乃是红色的蜈蚣烤干了以后磨成的粉,我这里没有这种药,你们要去另买。”
云遮月见他不像说谎,问道:“敢问这味药何处药铺有卖?”
“在城北的太炎药铺有,但是价格不低。”包回春说道。
雾婴和云遮月对望了一眼。
“我去买吧,你们在这里看着孩子。”雾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