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春生感动之下,差点又要流下泪来。
云遮月不免有些犹豫——从城西的到富人所居住的城北有好几里地,这中间不免会有人盘问。
雾婴一身草药味又背着药篓,一望而知不是常住的妇人,被人拦下了盘问,就会有风险。
别忘了,他们来这里时,看守的士兵还嘱咐他们速去速回。
雾婴看出了云遮月的担忧,他露出坚定的神色。
“救人救到底,不用太担心,我就说是送药材的,他们富人家的药铺子难道不需要送药么?他们不会多问的。”
再不理会云遮月的阻拦,雾婴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他走后,包回春忍不住询问云遮月两人的身份。
“敢问两位究竟是何人?你们二人绝非是山中采药的药农。”
云遮月心中一动,问道:“何以见得我们不是?”
“你们身上虽然有草药味,但鞋子上没有草汁浸染的颜色,经常在山中采药的人,鞋子怎会如你们这么干净?另外你们手上也没有茧子,细细滑滑的,不像是干重活的人,每日采药的人皮肤都被太阳晒得黑不溜秋,哪里会像你们这样白白嫩嫩的?”
云遮月听到他一眼看出这么多破绽,禁不住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他暗中希望,那些盘查的士兵不要像包回春这么一眼就能看出来,否则雾婴去买药的途中就危险了。
他随口答道:“包大夫果然是目光如炬,我们原来不是做这一行的,本是在一户商人家做私塾先生,后来世道不济,穷人请不起先生教书,富人家又不用我,只好到山中采药为生。”
包回春“嗯”了一声,也不知他是信也不信,云遮月没再说什么,不管他信不信都没什么重要的了。
雾婴出了医馆的门,为了避开士兵的盘问,折而向南,准备绕过去,可是还是被一支十人队的巡逻兵给拦下了。
雾婴报出包回春的名头,没想到轻轻松松地就放他过去,原来包回春常为有钱有势的人看病,医术高明,甚得他们的尊重,这些士兵自然不敢得罪他。
来到城南处,雾婴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到了太炎药铺的所在。
药铺在城防署的隔壁,雾婴在这里没有什么认识的王族人,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径直进了药铺,询问血蜈蚣这味药,掌柜的是一位老人,看来这家药铺已经经营了很久,老人让一名伙计去取药,伙计搬过梯子,在一排药柜上面找着。
“这味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