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莎拉小姐会回来道别吗?”
“大概不会。”
伊迪斯生气地说:“她太铁石心肠了吧。”
“你根本不了解。”
“我了解女儿对母亲该有什么态度,我绝不相信莎拉小姐会硬得下心肠!您能想点办法吗,夫人?”
“我从不干预别人的事。”
伊迪斯深深吸口气。
“请原谅我——我知道您是位非常有名,且聪明绝顶的女士,而我只是个下人——但这回我觉得您非出面干预不可!”
说完伊迪斯板着脸挂断电话。
伊迪斯跟安说了两遍,安才起身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伊迪斯?”
“我说,你的发根看起来很奇怪,应该再去染一下。”
“我懒得管了,灰的看起来比较好。”
“我同意那样会显得更端庄,可是头发只染一半很奇怪。”
“无所谓。”
什么都无所谓,在这日复一日的百无聊赖中,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安不断地思忖:“莎拉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她说得对……”
电话响了,安起身走向电话,意兴阑珊地说:“哈啰?”听到另一头传来劳拉女爵急切的声音时,吓了一跳。
“安吗?”
“是的。”
“我不喜欢干涉别人的生活,但……我想有件事应该让你知道,莎拉和杰拉尔德·劳埃德要搭今晚八点的飞机去加拿大。”
“什么?”安惊呼道,“我——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看到莎拉了。”
“是的,她一直在乡下的疗养院,她志愿去那边治疗毒瘾。”
“噢,天啊!她还好吗?”
“她戒毒非常成功,吃了不少苦头……是的,我很以这位教女为荣,她真的很有骨气。”
“噢,劳拉。”安连珠炮似的说,“记得你问过我是否了解安·普伦蒂斯——我自己;我现在了解了,我用怨恨与忽略毁了莎拉的一生,她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胡说,没有人能真正毁掉另一个人的一生,别自怨自艾了。”
“那是事实,我终于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事了。”
“那很好!但你已了悟一段时间了,不是吗?何妨向前看、往前走?”
“你不懂,劳拉,我觉得良心不安,懊悔不已……”
“听我说,安,有两件事是我完全无能为力的——一种是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