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出声提醒道:“太宰。”
太宰治面不改色,古井无波地开口说:“嗯?是我说错了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道歉的。”
见我无动于衷、丝毫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太宰治像是感到无趣了那样耸了耸肩,自顾自地岔开了话题:“说起来,如果我死了的话这上面也会写我么?会写些什么呢?好想看啊,可是死了的话就看不了了吧,真遗憾。琴,你能想个办法让我死了之后也能看见么?”
我答应了下来:“请放心,我会烧给你的。”
“不要,”太宰治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干脆拿着它一起来找我吧。”
“去地狱的最底层也未免太麻烦了。”
“爱会超越一切的。”太宰治捧着脸,动了动嘴唇,说道。
“抱歉,没有那种东西。”
“你真是一个冷淡的女人,这样是不会招人喜欢的。”太宰治又重新将目光放在桌面的那份文件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它,紧接着冷不丁地问我:“如果我现在死去,你会立刻开始写么?写我的事情。”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默不作声地打开抽屉,拿出一份压在最底下的文件。将它放置在桌面上后,我就把手掌压在文件的扉页上,以挡住太宰治投来的探寻的目光。
“事实上,我已经开始准备了,”我说道,“因为我也很好奇。”
太宰治瞥了我一眼,用随意的口吻说中了我的意图:“你是在好奇我死了之后会有人想翻开它吧?没有哦,没有那种人。”
“……虽然我猜大概也是如此。”我低低地垂下眼睛,将目光收了回来,放在自己那只压在文件扉页的手背上。我的手背算不上光滑细腻,上面有些小小的伤口痕迹,或许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不太能看出来。做过同样事情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了,这是一只惯于杀人的手。
“不过到时候我会可怜可怜你的,太宰先生。”我继续说道。
太宰治用一种让人一头雾水、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的眼神注视着我。尽管不知道他那颗可谓价值连城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但很快,他就做出了行动。
太宰治像是变魔术一样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拿出一个眼熟的文件袋,随意拿在手里丢来丢去。他转过头,盯着我,忽然露出了一个有点危险的笑容。
“这个是……”我看着他手中的文件袋,立刻回忆了起来——这是森鸥外得到的、关于我幼年经历的全部资料。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