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中间的木栅上,放稳。
“就是这只箱子,”马普尔小姐说,“在哪儿我都认得出。”
我想,这么说未免有点儿夸张。和这只廉价闪亮的手提箱一模一样的箱子有好几千个。在月光下,而且离得这么远,谁也无法辨认一只箱子。但我意识到,马普尔小姐在箱子这件事上大获成功,就这一点而论,她有权夸口,也是可原谅的。
“克莱蒙特先生,我想箱子上了锁吧?”
“是的。我正准备把箱子送到警察局去。”
“你不认为打个电话更好吗?”
当然,打电话无疑更好。手中提着箱子大步穿过村子,可能太扎眼了。
于是,我拉开马普尔小姐花园的门闩,从落地窗进到屋里,从门扉紧闭的圣洁客厅给警察局打电话报告了这个消息。
结果,斯莱克警督宣布他马上亲自过来。
没想到,他来时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这么说,我们找到那个箱子了?”他说,“你知道,先生,你不该自行其是。如果你有理由相信你知道东西藏在哪里,你该向有关当局汇报。”
“这纯属偶然,”我说,“我只是突发奇想。”
“这可能是个真实的故事。穿过几乎四分之三英里的林地,径直走向那个地点,把手放在上面。”
我本可以告诉斯莱克警督,一步步的推理如何将我引到准确的地点,但他一如既往地激怒了我。我什么也没说。
斯莱克警督用厌恶和所谓的冷漠眼神盯着这只箱子。“我想,我们还是可以看看里面有什么。”
他带来了各种各样的钥匙和金属线。这把锁是廉价货。几秒钟的工夫,箱子就开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期望箱子里装着什么——什么耸人听闻的东西吧。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条油乎乎的方格围巾。警督把它揪了出来。接着是一件退了色的深蓝色大衣,破得已经不能穿了。然后是一顶花格无檐儿帽。
“一堆破烂。”警督说。
接下来是一双鞋跟已经磨烂的破靴子。箱子底部放着一包用报纸包着的东西。
“我猜是件高档衬衫。”警督一边撕开报纸,一边刻薄地说。
片刻过后,他惊奇地屏住了呼吸。
因为包里是几件雅致的小银器和一只银制圆形大浅盘。
马普尔小姐尖叫了一声,她认出了这些东西。
“敞口矮盐瓶,”她喊道,“普罗瑟罗上校的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