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才又回去当女仆了。你知不知道她在这里干了多久?”
帕特摇摇头。
“应该不太久,也就一两个月吧。”帕特略一停顿,又说,“她的遭遇太悲惨,太不值得了。我猜她可能看到了什么,或者注意到了某些事。”
“我真正担心的是晾衣夹子。”马普尔小姐的声音很轻柔。
“晾衣夹子?”
“对。我在报纸上看到的。是真的吗?发现她的时候,她鼻子上夹着一个晾衣夹子?”
帕特点点头。马普尔小姐粉红的面颊顿时涨得通红。
“这一点让我非常非常气愤,不知你能否理解,孩子。这代表一种残忍的、轻蔑的姿态。我能想象出凶手是怎样的人。居然干出这种事!恶毒到这种程度,公然践踏人性的尊严。把人都杀了,还不肯放过。”
帕特缓缓答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她站起身,“最好去见见尼尔警督,这个案子由他负责,这会儿他就在这里。你应该会喜欢他,他很通情达理。”她忽然打了个冷战,“整件事简直是一场恐怖的噩梦。毫无意义,逼得人发疯。一点节奏或者道理都没有。”
“我看不一定,”马普尔小姐说,“不,我看不一定。”
尼尔警督看上去疲劳而憔悴。三起命案,全国媒体一片哗然,纷纷追踪而来。本来这案子已经显出司空见惯的模式,结果突然乱了套。阿黛尔·弗特斯科,最理想的嫌疑人,如今却成了这起离奇谋杀案的第二个受害者。在这要命的一天即将过去之时,副局长把尼尔警督叫去,两人一直讨论到深夜。
虽然气馁,尼尔警督心中却有那么一点点满足感。妻子因外遇谋杀丈夫的模式未免太老套、太简单了。他始终对此有所怀疑,而现在他的怀疑得到了印证。
“整个案子的面貌完全不同了,”副局长在房中来回踱步,眉头深锁,“依我看,尼尔,我们要对付的似乎是个精神病人。先杀丈夫,然后杀妻子,但从具体案情来看,凶手就在他们的家人之中。一切都发生在家庭内部。和弗特斯科一起吃早餐的某个人在他的咖啡或食物里加了紫杉碱;那天一家人一起喝下午茶的时候,有人在阿黛尔·弗特斯科的茶杯里加了氰化钾。这个人深受信任,又不引人注目,是他们家庭的一员。会是谁呢,尼尔?”
尼尔冷冷答道:
“珀西瓦尔当时不在,所以再一次排除他。再一次排除他。”他重复了一遍。
副局长猛然看向他,这句重复的话中有某种因素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