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的衣服惨不忍睹。他做个怪样说:“是呀是呀,这么衣冠不整完全违背我优雅的天性。但事已至此,换作你又会如何呢?”。
“拉文顿不可能把信埋在煤底下。”
“看看清楚,你就会发现我检查的不是煤。”
我这才看见煤箱后面的架子上堆着木柴,波洛正飞快地将木柴一根根拿下来。突然,他低声说:“黑斯廷斯,把刀子递给我!”
我把刀子递给他,他好像用刀子在手中的木柴上戳了一下,木柴裂了开来。原来,这根木柴被仔细地锯成两半,中间被掏挖出一个空洞。波洛从空洞中取出一只小小的中国木盒。
“太棒了!”我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
“别激动,黑斯廷斯!小点儿声。走吧,在太阳出来之前我们离开这里。”
他把盒子往兜里一塞,从煤箱里一跃而出,草草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们沿进来的路线离开了这幢房子,快步朝伦敦方向走去。
“真是匪夷所思,谁会想到把东西藏在那里啊!”我仍觉得不可思议,“随时都会有人来用那些木柴的。”
“在七月份这大热天吗,黑斯廷斯?而且它是放在最下面的——藏得好。喂,出租车!现在回家去,好好洗个澡,香香地睡上一觉。”
经过这惊心动魄的一夜,我睡了很久才醒,起床时都快一点了。我溜达到起居室,惊讶地看到波洛已经在那里了。他靠在扶手椅里,旁边放着打开的中国盒子,正心平气和地读着从盒子里取出来的信。
他亲切地对我一笑,拍拍手中的信纸,“那位米利森特小姐说得对,公爵绝不会原谅这些!我还从未见过比这更肉麻的情话呢。”
“是吗,波洛?”我用厌恶的语气说,“我觉得你不应该擅自读人家的信,这是无礼之举。”
波洛冷冷地说:“我读就不是无礼之举。”
“还有,”我说,“我觉得你昨天用贾普的官方证件也不符合游戏规则。”
“我不是在做游戏,而是在办案。”
我耸耸肩,和强词夺理的人是无法争论的。
“有人上楼来了,”波洛说,“是米利森特小姐。”
我们那位金发碧眼的委托人带着焦急的神色走进来,当她看到波洛手中拿着那封信和小盒子时,马上变得容光焕发。
“噢,波洛先生,你真是太棒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通过旁门左道吧,我的女士,不过拉文顿先生不会计较的。这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