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疲倦愈演愈烈……
他原本身强体壮,仍不足以撑过十五个年头。恶心、头昏、心悸、呼吸困难、昏厥——简单说,就是体力透支。
于是卢埃林跑到山区疗养院定定躺着,望着窗外刺破天际的松影,接着一张粉红色的圆脸俯向他,厚重的眼镜后那双猫头鹰似的眼睛严肃地看着他。
“这需要一点时间;你得当一阵子病人。”
“怎么了吗,医生?”
“幸好你身体底子不错,不过透支太厉害了,心脏、肺等等——你体内的所有脏器都受到感染了。”
“你是说,我快死了吗?”他略感好奇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们会帮助你康复。虽然时间久一点,但你会健健康康地出院,只是……”医生迟疑着。
“只是什么?”
“请你务必了解一点,诺克斯医生,将来你得过平静日子,不能再公开演说了。你的心脏承受不了,不能上台、不能使劲、不能演说。”
“可是休养过后……”
“不行,诺克斯医生,无论你休息多久,我的诊断依然不变。”
“我明白了。”卢埃林想了一会儿,“我懂了,身体坏了是吧?”
“没错。”
灯枯油尽了,供上帝使用的肉身太脆弱,无法持久。他已被榨干,弃置不用了。
接下来呢?
那正是问题所在。下一步是什么?
他得仔细想想,卢埃林·诺克斯究竟是谁?
他必须找到答案。
◆
理查德的声音打断卢埃林的思绪。
“能请教你对未来有何打算吗?”
“没有打算。”
“真的?也许你会希望回……”
卢埃林声音嘶哑地打断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办温和一点的活动呢?”
“不行就是不行。非这样不可。”
“是他们跟你说的吗?”
“他们没讲那么多,只强调不能再做公开活动、上舞台,意思就是结束了。”
“到某处过清幽的日子呢?我的意思是,到某个教堂当牧师。”
“我是传福音的使者,理查德爵士,跟当牧师是两码事。”
“对不起,我明白了,你得展开全新的生活。”
“是的,跟一般男人一样的私生活。”
“会觉得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