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里,拍她的背,“现在你睡吧。你若累坏,我也会心疼的。”
“嗯。”月奴美滋滋的应了一声,伸手过来又勾住了薛绍的脖子,勾得挺紧。
蓦然她又惊了起来,说道:“有件大事我差点忘记,吐蕃撤军了!”
薛绍微微怔了一怔,淡然笑道:“撤了就撤了吧,这样我们都能睡个安稳觉。你也赶紧睡吧!”
“嗯!”
还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月奴就睡熟了。可见她一直守在这床前早也是累坏了。
薛绍抱着她很久没动,怕自己一动就将她惊醒。至从那日和吴铭谈过之后,薛绍的心里就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噶尔钦陵从未养育过月奴一天,月奴也不知道这位父亲的存在,但他确确实实就是月奴的亲生父亲。这样的血亲事实,不是任何的伦理道德和政治立场就能扭曲和改变的。
现在我正在和噶尔钦陵生死决战,我们两个最终肯定只会有一个人活下来。任何的结果,对月奴来说都将是一场悲剧。
这样的想法,让薛绍前所未有的更加疼惜月奴。每逢看到她像个忠实的奴仆那样伺候自己、守护自己,薛绍的心里就会没来由的有一些不安。
是怜悯,是爱情,还是愧疚?又或者三者兼而有之?
薛绍想不清楚,也不愿细细去想。他只觉得,以后必须更加的疼爱和珍惜月奴。
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