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个子姑娘站在门外的地垫上。奥利弗夫人震惊地盯着她看了一阵,这就是西莉亚。她给奥利弗夫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奥利弗夫人产生了一种人们不经常会有的奇特感觉。
奥利弗夫人想,站在这里的这个姑娘一定意味着什么。也许她冲动好斗,也许她很难对付,也许她还是个危险人物。但她是个有生活目标的姑娘,可惜却被迫身陷暴力事件中。又或许她是自愿卷入暴力事件的。很有意思,这一定很有意思。
“进来吧,西莉亚。”奥利弗夫人说,“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我记得上一次见你还是在一场婚礼上,你当时是伴娘。我记得你穿着杏色的雪纺裙,还有一大束——我记不得那是什么花了,看上去像是黄菊花。”
“可能是黄菊花,”西莉亚·雷文斯克罗夫特说,“因为花粉过敏,我们一直在打喷嚏。那场婚礼简直是场灾难。玛莎·莱格霍恩,对吗?那是我见过最丑的伴娘裙,当然也是我穿过的最丑的。”
“是的,那条裙子穿在谁身上都不好看。要我说的话,你穿着比大多数人都好看。”
“您这么说真是太好了。”西莉亚说,“我总觉得丑极了。”
奥利弗夫人请西莉亚坐在椅子上,然后摆弄起几个玻璃酒瓶。
“雪莉酒还是别的什么?”
“我喜欢雪莉酒。”
“给。我猜这对你来说有些奇怪,”奥利弗夫人说,“我突然这样给你打电话。”
“噢,不,我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奇怪的。”
“恐怕我不是个认真尽责的教母。”
“您没必要认真,我都这么大了。”
“你说得对。”奥利弗夫人说,“人会觉得自己的责任在某个特定的时候就结束了。我自己并没有真正履行我的责任。我记得我没有去参加你的坚信礼 (坚信礼,又称坚振圣事、按手礼,是基督宗教的礼仪,象征人通过洗礼与上主建立的关系获得巩固,七岁至十几岁间接受该礼。——译者注) 。”
“我相信教母的责任就是让我学习教义,不是吗?保护我免受恶魔的影响。”西莉亚说,嘴角浮起一丝俏皮的微笑。
奥利弗夫人想,她还是那么友善,可是在某些方面她也是一个很危险的姑娘。
“好吧,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找你。”奥利弗夫人说,“整件事还挺奇怪的。我并不经常去参加文学宴会,但前天我去了。”
“是的,我知道,”西莉亚说,“我在报纸上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