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面镜子。他站在镜子正前方,然后缓缓地后退,远距离观察着镜子中的影像。
接着他“哼”了一声。
“我真是愚蠢至极!当然是这样!”
他回来把胸针递给特雷萨,然后鞠了一躬。
“你说的没错,小姐。胸针的确从没有离开过你!我真是蠢到家了。”
“我的确很喜欢谦虚的人。”特雷萨说着,漫不经心地把胸针别在身上。
她抬头看着他。
“还有事吗?我该走了。”
“剩下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详谈。”
特雷萨正要出门,波洛平静地说:
“倒是可能会有掘墓验尸的问题,没错——”
特雷萨身体一下子僵住了,胸针掉在地上。
“你刚才说什么?”
波洛一字一句地说:
“很可能需要从墓里掘出艾米莉·阿伦德尔小姐的尸体,重新进行尸检。”
特雷萨一动不动,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她用低沉、愤怒的声音说:
“这就是你的打算?没有家人的同意,你不能这么干!”
“你错了,小姐。只要有内政部的命令就可以。”
“我的上帝!”特雷萨说。
她转过身,来回快速踱步。
唐纳森开口了,语气依旧很镇定:
“我看你没必要这么不安,特雷萨。我知道,就算对一个旁观者来说,这种想法也令人很不悦,但——”
她打断他的话。
“别犯傻了,雷克斯!”
波洛问:
“这个消息让你很困扰吗,小姐?”
“当然了!太不像话了。可怜的艾米莉姑姑,究竟为什么要挖出她的尸体?”
“我想,”唐纳森说,“应该是对死因有质疑?”他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波洛,然后继续说,“我承认她的死让我很惊讶。但阿伦德尔小姐的死因再正常不过了,是因为常年患病。”
“你曾经给我讲过一个兔子和肝病的实验,”特雷萨说,“详细情况我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你把黄疸性肝萎缩患者的血液注射到一只兔子体内,然后再把这只兔子的血注射到另一只兔子体内,再抽取第二只兔子的血注射给一个完全健康的人,这个人最后也得了肝病。大概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用这个打比方,告诉你什么是血清疗法。”唐纳森医生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