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月又飞快的跑走了。
剩喻宜之一个人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里半个橘子。
早被漆月捂热了,也不知在手里捏了多久。
是在给她、不给她之间来回纠结么?
塞进嘴里,微热的温度消减了酸涩,让甜更甜。
耳畔是十九岁漆月的声音:“永远就是,让你一辈子都不用剥一个橘子。”
接着是二十六岁漆月的声音:“喻宜之,这是你自找的你知道么?”
艾景皓走过来:“发什么呆呢?”
喻宜之:“没什么。”
“过去吧,下午的团建要开始了。”
“嗯。”
喻宜之走到集合处就跟艾景皓分开了,各去各的组。
漆月在一旁打哈欠,懒洋洋的,可教练把那狐狸玩偶拿过来摆桌上以示激励时,她一双猫眼又瞟过去。
她们分了头盔又分了枪。
一个女组员看着喻宜之额角的胶布:“喻总你撞伤的那儿戴头盔没事吧?”
没人会想到喻宜之去纹身,都以为是不小心撞伤。
喻宜之戴上头盔:“没事。”
很快游戏开始,互相狙击一通乱战,哪个组有人活到最后就集体胜利。
喻宜之她们组战力不行,很快只剩下她和漆月两人。
喻宜之抱着枪和漆月藏在一处掩体后。
漆月语调慵懒:“喻总这会儿你可别强出头啊,跟我一起猥琐的苟到最后。”
“你对战术很熟?”
“还行吧。”
“你不是不爱玩游戏么?”
漆月其实挺烦喻宜之这样,处处提醒她们曾经有多熟,而现在却只是两条不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
“虽然不玩游戏可对阵这事我熟啊。”漆月吊起嘴角:“一个道理。”
事实证明漆月的战术是对的,一阵枪声中她们不断换掩体,的确苟到了还剩最后四人的时候——漆月和喻宜之,艾景皓和一个男组员。
喻宜之和漆月分别藏身在两个油漆桶后,中间大概隔着两米的距离。
喻宜之比了个“狙击”的手势,漆月猛摇头。
她了解喻宜之这人,信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觉得最后只剩四人目标太明确,多躲一分钟就会多一分危险。
但漆月根本不认同,她觉得谁先动谁就会露出破绽。
一时间场里静悄悄的,几人玩投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