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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伯德太太房间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哈伯德太太本人坐在沙发上,还是一身外出时的装束,漂亮的圆脸上显现出紧张和焦虑。夏普和科布警长坐在小桌旁。
“我觉得她是在这儿打的电话。”夏普说,“六点零八分左右,有几个人进出过公共休息室,他们是这么说的——没人看见、注意到或是听见有人在门厅打电话。当然,他们所说的时间不一定可靠,这些人里有半数根本没看时间。不过我认为不管怎样,她要是想给警察局打电话,一定会来这里的。您出去了,哈伯德太太,但我猜您没有锁好门吧?”
哈伯德太太摇了摇头。
“尼科莱蒂斯总是锁门,而我从来不锁。”
“那么,帕特丽夏·莱恩来这儿打电话,迫不急待地要说她回忆起来的事。接着,当她说话时门开了,有人看到了她或者干脆走了过来,帕特丽夏就此打住,挂断电话。因为她认出了闯进来的人就是她要说出来的人,还是只是一般性的警惕?也可能两者都有。我自己倾向于第一种推测。”
哈伯德太太用力地点了点头。
“无论是谁都有可能跟踪而至。也许一直在门外偷听,于是适时走进来打断了正在打电话的帕特。”
“然后……”夏普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个人跟着帕特丽夏回到她的房间,像平常一样很从容地和她聊天。也许帕特丽夏在谴责她拿走了小苏打,然后那个人花言巧语地辩解。”
哈伯德太太一针见血地问道:“你为什么说是‘她’?”
“真有意思,一个代词!当我们发现尸体时,奈杰尔·查普曼说:‘不管是谁干的我都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你注意到没有,他说的是‘他’。奈杰尔·查普曼无疑相信是一个男人犯下了杀人案,这可能因为他把暴力和男人联系了起来,也可能因为他有某种特别的怀疑心理,指向了某个人,指向了某个具体的男人。如果是后者,我们必须查明他这么想的理由。不过要我说的话,我选择是女人干的。”
“为什么?”
“很简单。有人与帕特丽夏一起走进她的房间,这个人肯定和她相当熟悉,这表明这个人是女性。男人除非有特殊原因,不然不会到姑娘们的卧室里去的,是这样的吧?没错吧,哈伯德太太?”
“没错。倒没有严格禁止的规定,不过通常大家都遵守得很好。”
“房子的那边跟这边隔开了,除了一楼。假设奈杰尔和帕特早先的对话被人偷听到,也极有可能是女人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