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刚一入杜建的手,只闻那獐头鼠目之人一阵哀嚎,“大人,您饶了小的吧。小的身上可没什么银子,眼下正准备收拾包袱回乡下照顾重病的母亲,可怜我那老母亲孤苦无依……”
这一声将周围人都吸引过来。
江望津淡淡扫向那人,“你可知包袱里有什么东西?”
对方哭声微顿,“我当然知道,里面是一些银两和衣裳、”
随着他张口,杜建心领神会地去翻那包裹,单手紧箍着那人不放。后者还欲挣脱,林三抬手就将他的手拽过来,整个人都拎离了地面。
那人当即惨嚎一声,“杀人了!杀人了啊——”
然他这话并未起什么效果,便见杜建将包袱打开,里面只乱几本旧书和几块小石头,另有一件麻布衣衫,根本没有银两。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那人一个瞪眼,露出惊讶之色,“怎么会这样!”
围观路人也都纷纷觉出不对。
“怎么会有人连自己包袱里的东西都不清楚?”
“我看这估计是个偷儿吧?”
“好啊,赶紧把这小贼送衙门!”
“走走,大伙都跟上瞧瞧去!”
江望津退出人群,邬岸紧随其后。两人回了马车上,由林三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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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怎一眼就瞧出他是偷儿?”
江望津看看他,“世子好奇?”
邬岸观他表情,心中稍有异样,但最终还是架不住好奇心,点头。
江望津:“直觉。”
闻言,邬岸抽了抽嘴角。
“其实我并非一眼看出。”江望津解释:“一,那人被抓住后第一时间便去瞟那包袱;二,说到要去见官后他就开始奋力挣扎,试问他若不过一个寻常百姓,只是不小心冲撞了贵人马车为何不为自己辩驳。”
说到这,他略一停顿,“三……”
邬岸听得入迷,正回忆着方才的
情形。
却听江望津又说一句:“我不过随口一问,诈他的罢了。”
刚觉得他分析得头头是道的邬岸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好一阵咳嗽,“什、什么?居然是诈他的?”
可那人就是偷儿无疑了。
邬岸越想越觉得江望津只一眼便看穿了,“停车!我要下去!”他要跟上去瞧瞧。
待人一走,江望津轻笑了声。
车厢内又只剩下他一人,除了窗外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