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若是女儿选择了放弃举报,他也高兴,女儿敬爱他,信任他,无论如何,是霍家的好女儿。”
心口越胀,越痛。
越麻,越酸。
霍时渡强颜欢笑,稳住心神,向老人告辞。
转身,擦肩而过。
不曾停留一秒。
他拂起的风,是衣服的味道。
依然熟悉,清冽。
纪杳明白,霍家,他,包括霍夫人,不可能亏待了她。
不顾念她,也顾念这个来之不易的骨肉。
只是,她和霍时渡,永远是‘孩子爸爸’‘孩子妈妈’,而无法是夫妻了。
红旗L9一声鸣笛,驶离大院。
霍时渡的灰衬衫和灰暗的脸,无声隐去。
繁华街头车水马龙。
一切没变。
一切又变了。
纪杳拦了出租车,报出老宅的地址。
搞得霍家天翻地覆,必须回去面对这场风雨,面对霍夫人。
而不是逃之夭夭。
纪母活一天,孩子怀一天,她也无处可逃。
霍家不允许她逃。
。。。。。。
霍时渡的车从北边停在巷子口。
纪杳的出租从南北停。
夜色渐深。
一束车灯照着另一束。
男人看清是她,下意识皱眉。
片刻对视,他跨过院门。
纪杳跟上去。
何姨在廊檐下叠着床单,霍夫人不喜欢烘干,喜欢自然晾干,早晨晾,傍晚收拾了,晒得蓬松,有阳光味。
保姆也习惯了晾。
一扭头,霍时渡和纪杳一前一后进门。
“杳儿小姐?”何姨大惊失色,吓得摔个趔趄,“您快走!夫人在气头上,您回老宅不是自讨苦吃吗!”
“是时渡吗。。。”霍夫人中午闻讯从李家匆匆飞回来,嗓音疲惫嘶哑,一名佣人搀着她,在玄关碰上了霍时渡。
“母亲。”霍时渡故意挡住她视线,掩藏纪杳,“您不舒服?”
霍夫人额头贴了退烧贴,嘴里含着止疼药,一夕苍老了十岁,“你父亲被调查了,是纪杳——”
话音未落,纪杳稍稍侧了身,主动暴露了自己。
一霎,霍夫人的面庞风雨欲来,乌云压境。
“你竟敢来?”
霍时渡一僵,再想挡,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