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霍夫人一头猛虎似的，冲向纪杳，一巴掌抡上去，“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霍家养了你八年，外人敬你是霍家的小姐，朝你笑，朝你鞠躬，客客气气巴结讨好你，是凭什么？凭你养父姓霍，你养母姓李！你哥哥是总工程师！”
她任由霍夫人打骂，不辩解。
“你父亲贪财好色，死了就死了，你母亲也早该死了，霍家养着这条病怏怏的赖皮狗，养腻了！”霍夫人最恶毒的字，唾弃纪衡波夫妇，唾弃纪家，“下贱的爹妈，生出下贱的女儿，一窝下贱胚子！”
霍时渡大吼，“母亲，够了！”
“混账！”霍夫人又甩了霍时渡一巴掌，“你明里暗里的护着她，宠着她，耿家，叶家，华家，你得罪个精光。。。她回报了你什么？”
他用力攥拳。
“那年，他们一家三口去外省探亲，出车祸了。”霍夫人怒火滔天，“真是可惜啊，车祸没撞死她！”
“母亲！”霍时渡剧烈地抽搐，“她肚子里有您的孙儿，您不为我，为孙儿，积一份口德。”
霍夫人仰起头，“冤孽——是叶柏南给我的报应，我的报应来了。”
何姨扶着霍夫人，踉踉跄跄回客厅。
偌大的庭院，只剩下霍时渡和她。
他闭上眼，拳头咯吱响。
骨头仿佛要攥碎了。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