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致,伸手指向钱浩南,想要反击。
但转念一想,真要这么做,岂不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于是,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看向龙椅上的女帝,沉声道:
“陛下!臣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如今燕国的三十万大军,已经兵分两路,一路十万人,正在围攻方相所在的卧川府。
另一路二十万人,一路南下,不日就将抵达长安!
按理说,白起统领着我大乾最精锐的三大营,只要他愿意放弃与虎贲军纠缠,南下驰援,便能解方相之围,但他偏偏按兵不动,死守岭南道!
这难道不是视陛下,方相,朝廷,以及千千万万的百姓于无物!
方相手下虽有二十万大军,但皆是新招募的兵卒,又缺乏火器,发挥不出战力,如今被十万燕军围困,又被二十万燕军截住了退路。
孤城一座,又没有足够的物资,难道不是凶多吉少!”
话音落下。
几名官吏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女帝,见她没什么表情,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显然,他们和隋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刻,都在考虑,究竟该不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支持隋远。
钱浩南听见这话,表情更加愤怒。
作为兵部尚书,对于前线的形势,他当然比谁都要清楚。
按照常理,方相手下的二十万人,很难阻挡住燕军的步伐。
但是,跟在方相身边这么多年,他心里十分清楚,若非有九成,乃至十成的把握,方相不会选择亲自出征。
再加上,这半年以来,南部各州各府,一直在以修筑水泥官道的名义,征召工匠,送到各处工坊。
绝大部分的工坊,位于何处,生产何物,连他都不知道。
可见,方相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实际上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隋远这狗东西,为了自己的利益,在这里胡乱分析,表面上有理有据,实际上却是动摇军心,给方相增添麻烦!
一念至此。
他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愤怒,就要上前揍隋远一顿。
就在这时。
一旁的天官杜晨安却伸手拽住了他。
“?”
钱浩南下意识的看向杜晨安,眉头微微皱起,想要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听见杜晨安压低声音道:“不必管他,陛下自会处置。”
钱浩南听见这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