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好怕自己眨眨眼的话,就会发现这些都是梦,而在真实世界里漆红玉和喻宜之都已离她远去。
喻宜之走到她面前,弯腰,用力在她脸上掐了一下。
漆月:“啊你还真掐啊!你这人怎么下死手!”
喻宜之摸摸漆月的脸,她的语气和她的手同样温柔:“不是做梦,漆月,你会遇到所有最好的事,因为你就是这么好的人,干净得像月亮一样。”
漆月呆呆的:“我?干净?”
漆月这辈子听人骂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脏,生长在老城区筒子楼,角落里堆满旧纸箱和老鼠屎,摩托车行里是臭烘烘的机油,沾在她指甲缝里洗都洗不掉。
还有她那么花,每两周换一个男朋友或女朋友,不知多少人一边觊觎她的美貌和身材觉得和她谈谈也不亏,一边又在背后骂她脏。
这辈子她和“干净”二字无缘,所以无论表面多么吊儿郎当,靠近喻宜之时总小心翼翼。
生怕弄脏月亮。
可喻宜之温柔的摸着她的脸,黑沉的眸子闪着无比坚定的光:“嗯,漆月,你是我见过心思最干净的人。”
“你帮被欺负的人,你救流浪猫,你从没有抛下你奶奶,还有,你相信我。”
喻宜之叹了口气:“你跟我才认识半年啊,你怎么能相信我呢。”
漆月又呆呆眨眼:“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喻宜之,明明你才是最干净的那个人。”
喻宜之转开话题:“奶奶什么时候醒?”
“医生说奶奶年纪大了身体又很虚弱,要等五六个小时才能把全麻的药物代谢掉。”
她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可现在已经六个小时了。”
病床上的漆红玉眼皮很沉,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喻宜之:“我陪你一起等。”
“我在这里,漆月,你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