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边,撩起遮住门的窗帘,利落地从我的口袋里拿出钥匙,转动着开了锁,然后走了进去。我发觉自己很不协调地站在门廊处。刷了水粉的干净的墙上挂着高原牛的版画,门上还装着闪闪发亮的门环。我小心地轻叩门环,门开了,出来一位头发灰白的中年妇人,戴着一副奇特的老式眼镜,穿着一条黑色裙子,出人意料地搭配着一件薄荷绿柳条针织套衫。
“是你,对吗?”她没有寒暄,开门见山。“他昨天才问起了你。他不高兴。”她看着我摇了摇头,就像一个年长的家庭女教师对令人失望的孩子摇头似的。“你可以尝试做得更好一些。”她说。
“噢,饶了我吧,南妮。”我说。
“不要叫我南妮。”中年妇人说,“这很粗鲁。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这是你的错,”我说,“你不应该把我当作小孩子一样跟我说话。”
“你也该懂事了。快进屋,好好干吧。”
她摁了一下电铃,从桌子上拿起了电话听筒,说:
“柯林先生……是的,我带他进来。”她挂了电话,向我点头示意。
我穿过屋子最里面的一个门,进入了另一个房间,这里到处弥漫着香烟的气味,浓浓的烟雾让人什么也看不见。被烟熏得刺痛的眼睛好不容易能睁开后,我发现了组长庞大的身躯坐在一把陈旧的、没人要的老爷椅里。它的旁边是一张老式书桌,或者说是一张可旋转的写字台。
贝克上校摘下了他的眼镜,推开放着一本大书的旋转书桌,不大高兴地看着我。
“你终于来了?”他说。
“是的,长官。”我说。
“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长官。”
“呃!没有用的,柯林,已经跟你讲过了,没有用的。新月形,真是的!”
“我还在琢磨。”我开始说话了。
“好吧。你还在琢磨。但是我们不能无期限地等你了。”
“我承认这是基于直觉。”我说。
“没有坏处。”贝克上校说。
他是一个喜欢争辩的人。
“我办过得最好的案件都是基于直觉。唯独你的直觉这次似乎没起什么作用。去过小酒吧了吗?”
“是的,长官。正如我告诉你的,我已经从新月街开始查了。我的意思是说新月街的房屋。”
“我可没认为你在说摆放着法式小面包的蛋糕房,但是,细想一下,也没有什么理由让我不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