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地‘呃’。
姜音耳尖一烫,立马停下动作:“那个…您出的血比较多。”
祁靳西瞥她:“过来擦这两下,想害死我?”
“先生自己打针的时候,分明没怕疼。”她小声说,“我都没劲儿,已经很轻了。”
祁靳西俯身去看她,好笑:“哦?不把我当人看,不会疼是么。”
“知道了,那我再轻一点。”
她垂眼睫,擦拭的动作更慢更柔,一点一点来。
祁靳西含糊咬住烟蒂,淡定极了:“就这样,十分受用。”
姜音抬头觑望他一眼,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哦一声,继续上药。
沉默的温柔氛围里,血迹擦干净,药同样上好,她不嫌累,祁靳西看着糊了一层薄薄膏药的伤口,可以说,比护士还细致入微。
姜音接过医生递来的纱布,“我要包缠伤口了,先生还觉得疼吗。”
他薄唇微勾:“挺疼。”
下一秒,她低下脑袋,对着伤口轻轻吹气,温柔得要命,祁靳西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还疼。”
嗓音又低又轻。
她吹得更小心翼翼,这玩意的清纯劲儿出外面得被多少人骗感情。
祁靳西扯了下她的一缕头发,暗骂:“胸大无脑。”
她自然没听见,心有愧疚,更专注他手臂上的伤痕。
许久,祁靳西看向墙上的钟摆,从她擦血迹开始,已经过去15分钟。
她耐心包扎伤口,指尖勾了一下,纱布打结的地方成了小巧的蝴蝶结。
祁靳西心情不错,倾俯上半身,扣住她的后脑勺过来,额抵额,眼神咫尺交接:“怕不怕。”
姜音摇头,将脸蛋蹭在男人宽大的掌心,一下一下。
不难承认,她喜欢他的大手,喜欢轻蹭上面清晰的掌纹脉络,喜欢炙热的温度包裹她的脸颊,极大的尺寸差,像是爱抚。
每每她挨脸蛋靠近,他便也会下意识地抚弄,温柔刚刚好。
一会儿,她小声嘀咕:“我那天去接朋友,不是见男同志,纯粹偶遇,Schreyer说过,先生的车都有24小时车身监控系统,调查一下能看见的吧,没背叛先生。”
像是在解释,祁靳西捏了捏她红润的耳垂,悠闲地‘啧’了声:“我骂你了吗。”
姜音眨眼:“没骂,但先生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态度在我这里就算作吵架了,以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