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警告:“不吵,今晚住我屋。”
命令,不可抗拒。
猫听不懂,恐吓声仍旧起作用,不敢伸爪子乱挠。
趴窗台张望脑袋,不敢在这位主人面前吵闹,看他焚香炉里的玉兰香粉,香勺压香。
偶尔,擦动打火机,焚了支烟,漫不经心含住烟蒂。
插入U盘,看着加密资料里,挑康家递上来的人选。
通话那边:“你觉得我的选择如何。”
祁靳西看了,都是谁谁谁的孙子,少有底层杀出来的名单。
他咬着烟,笑容冰冷:“伯父,施他们小惠不是什么好伎俩,那狗喂点吃的,最多摇摇尾巴,扭头别人给它更好的,尾巴摇更厉害。”
那边耐心道出自己的意图:“我不打算培养,重在让他们自己去竞争。”
男人冷笑:“您打算让他们自相残杀啊。”
这声笑,短促又藐视。
他太从容不迫,却一眼看穿姓康的意图。
书房灯色,银光醉眼,先生陷入其中,两指夹烟,搭在书台,笑得不太走心,风姿却极矜极贵。
“也行,您做坏的,届时,我来力荐,做好人。”祁靳西补充。
起身去书柜,翻来一本《纪要》,置在掌骨翻阅,窗台那只猫惊醒,跳下书桌,蹲在他大掌边,用脑袋蹭了蹭。
那边语重心长:“和你聊天,从不费力,往往一个字,你便懂我心中所想,从不需要我解释太多。”
搁置手机,祁靳西认真翻书查资料,没回话,时不时抽一口烟,任那边语重心长。
另一部手机亮了下。
余光揭过屏幕,没什么重要大事,乱七八糟的新闻。
祁靳西放下书,仰头靠在座椅,看窗外寂静的深夜,不记得多少天天没见面,这一口烟太淡,没什么味道入喉。
收起U盘处理好,翻找机场高管的号码。
“启程芝加哥,公务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