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许久,姜音跟随门童进门,便看到祁靳西和大人物下棋的画面。
能进吗。
她不清楚,见祁靳西微抬头,温淡的眸色朝她这儿来,像是得到示意,促使她大胆上前,坐在一旁。
他们谈的内容无非闲聊,没什么大秘密。
达贵扫姜音一眼,不温不火问起:“靳西的朋友?”
祁靳西长指微抬,吃掉对方的象:“侍茶师。”
他说这话很平静,基本是不假思索给身份。
侍茶师么。
是什么不是他一句话说了算。
姜音眨了下浓雾不清的眼睫,三指捏茶壶,洗茶浸润茶叶,每一步极尽标准,不敢出错。
水烧滚,她认真提起滚水装到公道杯烫杯,左手是杯夹,知太子爷洁癖,反复清洗干净,动静极小。
祁靳西移棋,忍不住朝她方向看去,眼神瞬息交融,姜音下意识咬了下唇,眸底露怯。
天生一双勾人的狐狸媚眼,走哪俨然一副月眉月韵的娇态,祁靳西勾了勾唇角。
失神片刻,热水不慎烫到她指尖,轻轻‘嘶’声后,骤然低下头,摆紫砂杯倒茶,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祁靳西余光瞟她微红的指尖,轻叹一声,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这最后一步棋,太子爷心情烦躁,不留情把对手逼入绝境。
局棋碾压式的赢面,再无任何礼让长辈的风度。
这位达贵面色无常,抬手移棋,知祁靳西在说谎也不拆穿,年轻人的故事与他无关:“少久不来下棋,不记得这边还有侍茶师。”
“今儿刚请。”祁靳西照旧不慌不忙,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