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急切地问一连串问题,她就只是直直盯着前方。然后一股来得又快又突然的疑虑,进入他精明的犹太心灵里。
“你早就知道了?”
“不,不。”
“我以为你可能见到他了——那天他到这里来的时候?”
“所以那真的是弗农?”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在哭喊。赛巴斯钦点点头,这就是他对简说过的,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那时怎么想的——认为他们非常酷似吗?”
“对……没错,我就是那么想。我怎么可能认为那是弗农?他望着我,却认不得我。”
“内尔,他失去记忆了。”
“失去记忆?”
“是的。”
他把事情始末告诉她,尽可能清楚地说明细节。她在听,却不像他预料的那么专心。在他讲完以后,她说道:“是的……不过现在要拿他怎么办?他会重拾记忆吗?我们要做什么?”
他解释说,弗农正在接受一位专科医生的治疗,在接受催眠治疗后已恢复一部分记忆了,整个疗程不会拖太久。他并没有深入说明技术细节,因为他知道跟她说这些没有用。
“所以到时候他就会知道……知道一切?”
“是的。”
她缩回椅子上。他突然感觉一阵怜悯。
“他不能怪你,内尔,你不知道——没有人会知道……当初他的死亡消息是完全确定的。这几乎是独一无二的案例,我只听过另一桩类似的,在大多数状况下,误报的死亡通知几乎立刻就被更正。弗农爱你爱到足以了解你、原谅你。”
她什么话都没说,但她举起双手遮住了脸。
“我们在想——如果你同意的话——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当然你会告诉切特温德,然后你跟他还有弗农可以……呃,一起商量这件事……”
“不要!不要!不要讨论细节。就让这件事保持现在的原样,等到我见过弗农再说。”
“你想立刻见他?你要跟我一起去伦敦吗?”
“不……我不能那样做。让他来这里……来见我。没有人会认出他,仆人全都是新聘的。”
赛巴斯钦慢慢地说道:“非常好……我会告诉他。”
内尔站了起来。
“我……我……赛巴斯钦,你必须现在离开,我再也受不了了,我真的不能。这一切都好可怕,才不过两天前,我还觉得这么幸福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