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成倒不好太过拒绝她,便停下了脚步。
随着“噔噔噔”的鞋音,欧野禾慢慢走上前来:“不错,书记长,你可没防错,我确实是一个‘贼’!”
黎天成闻言,不由得一惊,可随即又平静下来。
欧野禾又吃吃地笑道:“不过,我这个‘贼’,从不偷金偷银,却专偷男人的心。”
黎天成咳了起来:“欧小姐真会开玩笑。”
欧野禾灿然一笑,伸手递过一个小小的信封来:“书记长,你别怕。我不会偷你什么,相反还会送东西给你。这是我对这次‘井祖公祭大会’节目的建议书。你可以带回去审阅一下。”
黎天成接过信封捏了一捏,发觉里面软软的没有夹带什么银圆,就放进了口袋,答道:“好。我看过后会尽快回复你。”
欧野禾朝他抛了一个媚眼:“那我就随时恭候你的‘玉音’啦!”
从信封里取出来的,并不是什么“节目建议书”,而是一张非常亮眼的彩色照片。那时,别说彩色相机,只要拥有一架黑白相机,亦已算是难得的奢侈品了。
黎天成的目光一下僵住了:彩照固然罕见,但还不足以让他失神—彩照上的人像才令他微微变了脸色。
照片上的欧野禾依然挂着那招牌式的甜美笑容,绾着高高的乌髻,身上却一丝不挂,浮凸玲珑的胴体光润如雪,纤纤素手搭放在身旁的椅子上……
原来欧野禾送给自己的竟然是这么大的一个诱惑!
黎天成一咬牙,抑制住了自己激荡的心神,深深长长地一个呼吸,找回自己的理智。他一翻手,只见照片背面有欧野禾留下的娟秀字迹:“南星宾馆304室”。他扬了扬眉,把照片重新装回了信封—自己应该找个时候还给她。虽然她确实不失为一个迷人至极的尤物,但自己却永远不可能为她而乱了心弦。欧野禾想把自己像马望龙一样收为“裙下之臣”,只怕她是找错对象、打错算盘了。
正在这时,室门被“笃笃笃”敲响了几下。他应了一声。门开处,王拓满脸慌张地急步而入。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惊乱?”黎天成一怔。
“书记长请看。”王拓将一叠手抄报纸送到黎天成眼前。
黎天成一见,亦是吃了一惊:“《新华日报》?”
“不错。这是我今天安全晨检时无意从场内那座假山的孔洞中搜出来的。”王拓的语调因为惊慌而变得异常快速,“看来,盐厂里有共党地下分子混进来了。”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