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一边追一边对我叫喊,我顾不得脚下的疼痛,拼命地往前跑,然而因为几乎没有外出过,我并不熟悉这些小路,慌不择路的我居然跑进了一个死胡同。
胡同的最里面是一扇大铁门,我正想爬上去翻过铁门的时候,阿三还有另外三人已经追了过来,我死命的拽住铁门的栏杆不松手,一边大叫着“放开我”,我相信我的声音已吵醒了这附近的住户,因为眼前骤然多了灯光。
夜,已不再宁静。
“跟我回家,娃还找妈妈呢!”阿三突然说。
我知道,他是想演戏,假装我是他离家出走的老婆!这样,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不惊动任何人,就带走我。
正拉扯间,突然,胡同口驶来一辆轿车。
我拼命的挥手,拼命的叫着:“先生救我……”
“先生,不好意思,我老婆跟我闹脾气离家出走呢……”
我立刻否认:“我不是他老婆!”
车窗慢慢摇了下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别挡着我的路,滚开!”
男人的语气冷漠至极,我看不清他的面容,然而心里已恨极。
阿三拼命地掰开我抓在铁门上的手,我的心已凉到了谷底,想也没想地一头猛撞到铁门上,那份在草坪上的短暂的自由感告诉我——宁死,我也不要再回去那个牢笼。
痛啊……
渐渐地,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夜晚,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迎面一墙背景淡绿的窗帘,窗帘上翠绿的碧竹仿佛绿得要滴出水来,一抹月光幽幽的从窗帘的缝隙间偷偷洒入,室内的摆设已清晰可见。
终日里在闹市偷生,我默默地享受着这份久违的静谧。
痛……
一丝丝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袭上来,我才发现头和脚已缠了厚厚的纱布。
迷迷茫茫的想着自已置身的环境,连门环轻轻的转动,我都未能听见。
“醒了?”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立在床前,慈祥的跟我打招呼。
“嗯。阿姨,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我微喘着,急切的问她。
阿姨摇头:“是先生抱你回来的,医生替你处理了伤口,处理头部伤口的时候剪了一小缕头发,你伤的不是很严重,就没有送你去医院。其它的事情我不清楚,你可以问先生。我姓杜,你可以叫我杜姨。”
阿姨表情淡淡的,仿佛说着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我忽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