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冷漠的声音,那个让我滚开的男人,是他吗?
然而,这疑问一直陪着我困惑了一整个星期。
接下来的几天,因着脚伤还没好,行动不便,每天或坐或躺的赖在床上,每日上午会有护士来帮我换药,因只是外伤,伤口也在渐渐好转了。
杜姨每天都会将一日三餐准时送到我房间,还拿了一些书给我,或者散文又或者小说。
她说,是先生让他拿给我的。
我心里莫名的感动,爱极了这份生病的日子,但是杜姨口中的“先生”却始终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我的生命中,第一次有了期待,期待可以见到我的恩人,我一辈子也无法回报的恩人。
脚好了,我终于可以走路了。
那天清晨,我雀跃着望着窗外怒放的凤凰树,呼吸着自由的气息,我汲着拖鞋想去采摘那一树的火红。
我忐忑不安的向餐厅走去,一眼望见坐在餐桌一端的男人,脚步有些迟疑。
七十八天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杜姨口中的“先生”。
突然间,我怕了。
“过来吃早餐吧。”思绪犹疑间,他冷漠的声音再一次侵入我的耳鼓。
他的话很讲究,说的是“吃早餐”,而不是“一起吃早餐”,还是一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安的坐在已经摆好早餐的位置上,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即使他坐着,我也知道他很高,185cm左右的身高吧。
他说不上英俊,五官却棱角分明,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里面的乔峰。
他不吭声,我亦不说话,各自默默地吃完了早餐。
说实话,我吃得很少,甚至不及平时的三分之一。
“你是高中毕业?”他突然问我。
“刚读大一就缀学了。我叫莫水清,先生。”我先回答了他的问题,再告诉他我的名字,我希翼他也同样告诉我他是谁?起码让我知道他姓什么。
“杨天易。”他似乎知晓了我的心事般将他的名字脱口而出。且随手将一个信封丢到了我面前。
“你想天天面对那扇撞破你头的铁门吗?”
他的问题有些突兀,我想也不想就摇头,“不想。”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这里是钥匙和2000块钱,房子,司机会送你过去,2000元足够你一个月的花销了吧?学习下电脑,半个月后到我公司上班,只要懂得文字录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