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再度无法顾及尊卑礼仪,脑中只有一个声音,绝不能让兄妹相残的惨剧在我面前发生。
我拼劲全力格挡开太子,用力的按住他的手,在各种办法几乎无效的情况下,我迅速的用手肘猛力地击他胸口,剧痛之下,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手上的劲力随之松开。公主甫一被放开,立即发出猛烈的咳嗽,我上前扶住她,亦向后退了数步。
太子按着胸口,挥袖指着公主,断断续续的道,“这就是我该做的事……你小小年纪如此恶毒,将来大了,还不知怎生狠毒冷酷。倒是早些了结你,省得日后为祸宫闱,为祸朝廷。”
公主咳的说不出话,眼中却依然狠厉,她奋力的挣脱我,站稳后怒道,“你连亲妹妹都能下手去戕害,有这般狠劲,你为何不用在正途上?就因为我要杀你心爱之人,你便要来杀我。我也算看清了,李家何尝有过骨肉亲情?!你这样的哥哥,我不要也罢。”
她说完当即拂袖转身,在行至门口时,她回首对我森冷说道,“别以为你今日救了我,我会承你的情。我和你的账早晚要算,今天因为你虚伪的良善又害了我李家一个好男儿,这桩桩件件,我一定都会让你一一偿还。”
公主离开后,我连忙去看太子,问他可有受伤并对我适才的举动向他诚恳致歉。他颓然地坐倒,对我摆手,没有一点责怪之意。
过了很久之后,他重重一叹,疲惫的说,“我没事,你回去罢。母亲那里应该比我需要你……蕴宜,是我太冲动了……我真的没想到,她有那样的心计,那样狠的下心。”
我又叮嘱他切勿生气或者操之过急,好好陪着绛雪并安心等待,之后对他恭敬的欠身,告退离开。
我以为陛下会对我发怒或者斥责我,然而竟都没有。她以沉静的姿态等待我回来,之后只是对我伸出手,要我向往常那样握紧她。
“元承,这件事,我做错了。”她平静的说着简单的几个字,却是我十几年岁月里第一次听到,她承认自己做错了。
我暂时忽略掉自己对这个新鲜词汇产生的各种复杂情绪,只是更用力的抓住掌心的柔荑,希望能给她以宽慰。
她看着我,目光有些无力,但却一如往昔般清晰理智,“蕴宪不像我。他是个想要自由和快乐的孩子,善解人意,富有同情心,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固执和坚持。也许他真的不适合,这个位置。”
“你还记的他刚出生时,我曾问你,他是否像我?”她问道,从前的画面再度浮现眼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