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故作好奇的问他,“为何称呼首辅为国公爷?”
他大笑道,“这你想不到么?天子娶妇,那皇后的父亲唤作国丈,咱们天子是嫁人,那公公可不就是国公爷了么!”
我笑着颌首,又听他长吁短叹的说着,“秦家可真是风光到顶了,两代和天家联姻,秦大人又位列首辅。哎,我光看他那宅子,都觉得不是一般的气派,人说三代为官做宦,方知穿衣吃饭,这话不假啊。”
他伸手指着右手一处巷子,“我新买的破院子就在那里头,这会正让人收拾呢,回头归置好了请掌印大人赏脸去坐坐,新宅乔迁嘛,您看着随意打赏点,我就蓬荜生辉喽。”
我笑着点头应了。他忽然暧昧的笑问,“你那宅子多会也让我赏鉴赏鉴?还有里头的阿娇,如何了?”
我淡淡一笑,“又不是金屋,哪儿来的阿娇。”
“咳,不就是那么个意思嘛,听说她是扬州瘦马,那可是身具十八般武艺的,尤其一对儿小脚,最是别致精巧。怎么着,你倒是给我露点她的花活儿让我也长长见识啊?”
我忍住心中不快,挑眉冲他笑道,“你既那么能打听,何用听我说?”我催马向前,不再和他多言。
那日回到宫中,我让阿升将那副贵妃晓妆送去武英殿,再去东暖阁向陛下复命。暖阁中的宫人告诉我,陛下去了上林苑赏樱。
随着大婚的临近,她仿佛比平日多了几分沉静和慵懒,有时候会命我燃了沉水香,在袅袅青烟中沉思许久不发一言。看来她今日兴致很好,终于肯步出室外沐浴春日暖阳。
上林苑中的樱花如云似霞,她立在一株菊樱之下,一阵风拂过,淡粉色的花瓣洋洋洒洒飘落在她身上。
有些起风了,我将事先准备好的披风轻轻披在她身上。她蓦地回首,双眸湛然如星,盈盈浅笑着,“你回来了。”
她说的那般自然,让我恍惚觉得她是站在这里等了我很久。我甩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准备告诉她今日在秦府发生的事。
“朕最喜欢菊樱,可惜她的花期也只有十天而已。朕不喜欢落樱缤纷残红委地。”她忽然转身看向我,自嘲般的笑道,“朕今日忽然觉得自己的花期也要结束了。元承,你说女孩子出嫁在宫外应该是很平常很快乐的事吧。”
我有些失语,无论是宫外的婚嫁还是女孩的心思,我都没有机会去了解。
但我依然希望能够给她一些慰藉,“世间女子都希望能得白首不相离的夫君,那么便可以嫁娶不需啼。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