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来,只能说明梁沉两家对这个孙女有多重视。
这场宴会该请的都请了,包括沉祁阳在英国就读的伊顿公学的朋友,里面多是各国贵族和首相的后代就读。
其中有为叫leo的印裔美籍男人,是全球最大的奢侈品集团的少东家,夸赞了连织一番后,毛遂自荐问沉祁阳觉得他怎么样。
沉祁阳手里转着个打火机,轻轻一推发出轻柔钢响。
他似笑非笑。
“什么怎么样?”
“外貌,人品,乃至对另一半的风度。”leo说他们朋友多年,很适合成为一家人。
这是把主意打连织身上,想当他姐夫。
沉祁阳眼神上下扫他,唇角勾出一丝玩味。
“别的都还行,老子讨厌咖喱味。”
印度人最爱咖喱,一句话棒打鸳鸯。
leo鄙视:“你受不了,不代表别人受不了。”
沉祁阳笑了:“不好意思,想进我家门得问我的意见。”
他凛冽的眉目骤然舒展开,一如既往的狂。
旁边江涛顶了下他胳膊。
“阳子,你看谁来了。”
沉祁阳转眸,笑意顿时收敛,一双眼睛漆黑幽沉。
大厅灯光下影影绰绰,宋亦洲正在他人的引荐下和人握手,笑意淡淡挂于脸上,是礼貌的,也点到为止的。
这两人打小的龃龉江涛早有耳闻。
若说什么越不过的障碍,于沉祁阳这样的人铁定没有,然而总有一些碍眼的绊脚坎。
宋亦洲于沉祁阳便是这样存在,一拳的仇太小不值得专门报复,传出去只会叫别人说他小气。
然而越不计较,便越隔应。
江涛正要调侃两句,身旁的男人已经起身,如参天大树朝宴会厅走去。
“宋总。”
拖着腔调的散漫声在身后响起,宋亦洲回身,颔首一笑。
“巧了,你这两年过得如何?”
不怪他如此发问,前一年他在蓉城沉祁阳在国外后。
沉祁阳回国后他又去了中东。
“好得很。”
沉祁阳眼尾藏着几许锋利,却弯起嘴角,“倒是你七八个国家来回跑的大忙人,之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儿怎么得空前来。”
宋亦洲淡笑:“你梁家的邀请函都遍布五湖四海了,我总得给老爷子面子不是?”
“面子这话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