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不多了吗?为什么又冒出这么多?难不成是当初的漏网之鱼,如今报仇来了?
她被塞进马车底后,脑子迅速清醒起来,当即否定了先前所有想法。这些人虽然和之前的流寇装扮相似,可周身的气势却非流寇所及,明显是经过千锤百炼而来。
他们是谁派来的,镇南王还是季闻?季听死死握着拳头,外面的厮杀声和马车被箭射穿的声响让她无法静心。
“殿下,别怕,有我在。”扶云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却颤得厉害。
季听勉强笑笑,安慰的拍着他的肩膀。
“谁若想动殿下,得跨过我的尸体才行。”扶云眼中满是坚定。
他和季听在马车底下待了很久,久到已经模糊了时间,只知道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刀刃相接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动了,季听心里一紧,从头上拔下一根珠钗握在手中,随时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殿下,是我。”褚宴低声道。
季听心头一跳:“驸马呢?”
“驸马在驾车,”褚宴呼吸急促,显然受了伤,“兄弟们拿命拦住了那些人,估计能争取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太慢,你赶紧出来,我们骑马离开。”
季听闻言当即要从暗格中出来,扶云忙拦下她,自己先出去看了一圈后,才把她扶出来。
她出来后,入眼便是已经千疮百孔的马车,等看到褚宴腰腹上的半截箭后,她身子都开始发抖了,说出的话却是冷静的:“我们该怎么办?”
“交给我和驸马便好。”褚宴定定的看着她。
季听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的往后退,褚宴却一个手刀劈晕了她。扶云震惊的扶住季听:“你想干什么?!”
“没时间解释,把殿下的外衣给我。”褚宴冷着脸道。
扶云愣了一下,明白他要做什么后立刻帮忙,等他们把衣服换好后,申屠川已经勒停马车,用剑斩断了马车与马之间的绳子。
褚宴穿上季听那件杏色外衣,将季听打横抱起交到申屠川手中:“殿下交给你了。”
申屠川面无表情:“她最喜欢的便是这件衣裳,你要完整的带回来。”
褚宴平日冷酷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放心,我可不想她恨我。”
扶云忙道:“我跟你一起。”
“别胡闹,你和驸马一起走。”褚宴板起脸。
扶云恼怒:“你才胡闹!你一个人走,摆明是为了引开追兵,那些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