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脸蛋,眉目尽是嫌弃:“宏瑞,新海利,欧洲市场,我不做那些看起来疯狂的事,怎么给你们留把柄,嗯?”
刘怀峰每一个字都认识,听起来却陌生又熟悉。
看着漆黑一团的码头,祁靳西站起来:“等你们自投罗网太久了,就是想看看,谁会在这个时候帮你对付祁家。”
祁家的敌人不是刘怀峰的小伎俩,是那些藏在底下蠢蠢欲动的坏东西。
明枪与暗箭,需要一根导火索引燃。
“没想到你是真的在下套。”刘怀峰冷嗤。
祁靳西迎着津港的海风,手插在黑色西裤兜里,动作从容淡漠,他皮肤白,警车闪烁的灯光映在他侧脸,冷白又肃杀。
“刘怀峰,这人啊,就是如此,一旦穷途末路到绝境,连条狗都做,跪地上吃骨头都愿意,像你爹,那天跪在祁家大门,人贱过一次,在我眼里永远都贱。”
字字刚劲,全是傲慢与讥讽。
一提到刘怀峰的死穴,刘怀峰挣脱枷锁,看着他的侧脸,恨他的冷嘲热讽,恨他的高高在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试试,绝对能扳倒你。”
狗叫似的。
祁靳西眼神都吝啬给:“你们把我想错了,我没缺钱到这种程度,我更没爱钱到这种程度,正规商业手段赚的钱赚都赚不完,资产都懒得数了,会去触金融法律的底线图这点臭钱?你是觉得我这个人很犯贱吗。”
语气十分嘲弄、傲慢,人站在夜色里高不可攀,淡定地敲出一支烟来焚。
他还恶劣地问了句:“你抽不抽。”
简短四个字,这无疑在人的脊梁骨捅一刀,血淋淋,刘怀峰别开脸:“懂你的手腕和头脑,在商场上有卓绝的眼光和投资本事。”
设想过结局。
猜过祁靳西故意搞那几家公司,然而,见他行事作风猖狂无下限,因为他年轻啊,才28岁,傲视得很,年轻得很,再怎样也比不上高位年长者吃过的盐和走过的腥风血雨路。
穷途末路之地,刘怀峰只能赌一把。
“你卑鄙啊祁靳西,你阴我们。”
祁靳西不疾不徐来一句:“那又怎样。”
完全拿他没办法,刘怀峰气得眼红:“你总是满口说靠施舍才有的刘家,明明刘家靠的是我父亲,不是靠祁家施舍。”
“你倒是看看现在的局面,我不施舍了,你们刘家不是倒下了吗。”这一句,祁靳西嘲弄意味更重,缓慢地嘬了一口烟。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