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岂非引起更多人瞩目。
“安常。”
安常回眸,见南潇雪对认真思索的她
微蹙了下眉。
“走左边的楼梯,一般没人走那边。”
“噢。”
安常匆匆走到玄关,拉开门,从门缝里左右瞧了瞧。
暂时没人。
她抓住这空档,钻出去极轻的关上门,快步向左边楼梯走去,其实想用跑的,又怕脚步声惊扰人。
终于她避开所有人走到楼梯口,匆匆下楼。
民宿大厅里有人在说话,所幸这楼梯直指民宿后门。
安常钻出去,按住咚咚的心跳,绕着附近的林子走了一大圈,才连走带跑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南潇雪暂且放下饭盒,站在窗口,面若霜雪,望着安常的背影。
她在思忖: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起气来的?
大概是从倪漫来敲门、安常浑身都绷紧的时候开始。
就那么怕被人瞧见?
以南潇雪的身份,是不便让安常真正进入她生活的,可她发现相较于她,安常似乎更怕她闯进自己的生活。
想起安常在电话里那句:“我以前有过一个喜欢的人。”
安常痛怕了、伤怕了,大概不会允许那种程度的“喜欢”再次发生了。
南潇雪反思:她在生什么气?
她并非一个贪婪的人,从小练舞的经历让她清楚,你付出多少,就收获多少,你想要舞台上光鲜的时刻,就用满是伤痕的双脚来换。
她只能许安常一段露水情缘,安常回她一段露水情缘,如此而已。
不该在安常想要避开人从民宿离开时语带暗讽的。
南潇雪摸摸自己的耳朵,总觉得比平素的体温高了半度,残存着安常一吻后的烧灼。
吻不是好东西,南潇雪在心里下结论,精魄不就是从那一吻开始陷进去的吗?
最后魂飞魄散,断送了七百年功力。
南潇雪提醒自己:你是不是得清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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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常匆匆走在回家的路上,迷蒙的细雨洒满她小臂。
她在思忖: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别扭起来的?
大概是从南潇雪穿上那双酒店拖鞋去应门开始。
那一双雪白的拖鞋,把南潇雪从精魄的角色里剥离开了。
形状完整的拼图换了一块,突兀塞入现代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