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那儿说话。他对她说:‘可我能藏在哪儿?’她说:‘我会指给你看。’——然后她又说:‘六点过一刻。’我当时想:‘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就是你的所作所为,我的窈窕淑女!干完活儿就去会野汉子,还把他引进这个家。’布莱克洛克小姐,我当时想,她可不喜欢这个,她会把你赶出去的。我先观察,我想,听听再说,然后去告诉布莱克洛克小姐。可现在我才知道我当时弄错了。她跟他计划的可不是爱情,而是抢劫和谋杀。不过你又要说我是在编瞎话啦。你会说,恶毒的米琪,我要把她送进牢房。”
科拉多克陷入了思索。她也许是在编故事,但也可能不是。
他谨慎地问道:“你能保证跟她说话的就是这个鲁迪·谢尔兹?”
“我当然能保证。他离开时我看见他穿过大马路去凉亭。不久,”米琪用挑战的口吻说道,“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嫩绿的好荨麻。”
十月份,警督暗忖着,会有嫩绿的好荨麻吗?不过,对米琪能在仓皇之中编出一条理由来掩盖毋庸置疑属于偷听的行为这一点,他觉得很不一般。
“你听到的就是这些了?”
“那位邦纳小姐,就是鼻子很长的那位,她老是使唤我。米琪!米琪!所以我不得不走了。哦,她真惹人生气,总是什么都要插一杠子。还说要教我怎么烧菜。哼,她烧菜!不管她烧什么菜,尝起来都跟刷锅水似的,刷锅水!刷锅水!”
“那天你怎么不把这些告诉我?”科拉多克声色俱厉地问道。
“因为那阵我子没记起来——我没想起来……只是到了后来我才对自个儿说,这是计划好的——同她计划好的。”
“你很确信那个人就是海默斯太太?”
“啊,是的,我确信。哦,是的,我非常确信。她是个贼,那个海默斯太太。一个贼和贼匪的帮凶。她在园子里得到一份工作,可所得的报酬远不够这个窈窕淑女花销,不够。所以要抢劫善良待她的布莱克洛克小姐。哦,她坏,坏,坏,那家伙!”
“假如,”警督说,同时细细观察着她,“有人说看见你跟鲁迪·谢尔兹说话呢?”
“如果有人说他们看见我跟他说话,那是谎话,谎话,大谎话。”她不屑一顾地说道,“背着别人说谎,这很容易,可在英国,你得证明它的真实性。这是布莱克洛克小姐告诉我的,这话是对的,不是吗?我没跟杀人犯和贼说过话,没有任何英国警察能说我说过。你在这儿不停地说,说,说,还叫我怎么做午饭?从我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