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去,请吧。我要做一种很精细的酱汁啦。”
科拉多克顺从地走了。他对米琪的怀疑有点动摇了。关于菲莉帕·海默斯的故事,她讲得十分让人信服。米琪也可能撒了谎他认为她是,但他觉得这个故事里可能有一点实话。他决定同菲莉帕谈谈这个问题。上次询问她时,他觉得她是个言语不多、教养很好的年轻女人,因此没有怀疑过她。
在穿过过厅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他开错了门。邦纳小姐正从楼上下来。慌忙纠正他。
“不是那道门,”她说,“那道门打不开。应该是左边的那一道。很让人糊涂,对吧?这么多门。”
“确实挺不少。”科拉多克说,他左右打量着狭窄的过厅。
邦纳小姐和蔼地为他一一解说起来。
“这道门通往衣帽间,接下来是衣帽柜门,然后是饭厅的门——就是那边的那道。而这边呢,就是您想通过的那道摆设门,然后是饭厅的正门,跟着是瓷器柜的门和小花房的门,在尽头是侧门。真是让人头昏呀。特别是这两道,挨得这么近,我都常常弄错。实际上,我们过去是用大厅的桌子抵住门的,但后来我们把桌子挪到了墙边那儿。”
科拉多克差不多是机械性地注意到,在自己刚才试图打开的那道门的木板上,有一道细线水平划过。他这才意识到那是原先摆放桌子的印记。他的脑海里微微荡起了波澜,于是他问道:“挪动?多久以前?”
好在,询问多拉·邦纳的时候,并不需要给出理由。无论问她什么,爱唠叨的邦纳小姐都很乐意提供答案,尽管她的答案没什么价值。
“让我想想,就在最近呢——十天,要不就是两周前。”
“为什么要移开呢?”
“我真记不起来了,大概跟花儿有关吧。我想菲莉帕弄了个大花瓶——她摆弄的插花很美——全是秋天的色彩,花枝招展的,又那么大,你从旁边走过时容易被钩住头发。所以菲莉帕说:‘干吗不把桌子移开?花儿以裸墙为背景可比以门板为背景看起来要漂亮得多。’只是我们不得不把《威灵顿在滑铁卢》取下来。那倒不是我特别中意的画。后来我们把它挂到了楼角。”
“那实际上这不是装饰门了?”科拉多克望着门问道。
“哦,对,是道活门,如果您是指这个意思的话。是通往小客厅的门,但两个客厅合而为一后,没有必要开两道门,所以这一道就给闩死了。”
“闩死?”科拉多克又轻轻试着推了推,“您的意思是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