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羡的一切。”
武巧云眼中光芒闪烁:“我不想做那被困于高塔的公主,我想要与心爱之人相守。因此,我必须离开长安。”
徐昊轩默然一叹:“殿下允许我直言不讳吗?”
武巧云点头,示意他继续。
徐昊轩斟酌片刻,言道:“殿下,您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武巧云愣住了。
他这是在责怪我?
徐昊轩解释:“若您真想改变,就该学会驾驭权谋,争取更大的舞台,而非终日纠缠于琐碎之事,这只会蹉跎了您宝贵的青春。”
“您今年不过十七,已贵为公主,难道还嫌不够忙碌?”
武巧云一时语塞:“我并不觉得自己忙碌,每日不过是读读书、练练字,实则清闲得很。”
“清闲,何谓清闲?”徐昊轩手势悠扬,指向那辽阔无垠的远方:“您看那五百亩肥沃之地,三座雄伟庄邸,可有一锄一土,经由您亲力亲为?您扪心自问,真觉得自身处于幽幽清闲之中吗?”
武巧云顿时词穷,勉强找寻说辞:“我的确未曾事必躬亲。”
“大作为固然不见,”徐昊轩语气平和,却字字珠玑:“但供养护卫,仆役成群,这份重量,您可曾纳入考量?”
武巧云坦白承认:“确是我之责任。”
“这非清闲所能概括,实乃尊荣享受,公主殿下。”他的话语轻轻落下,却如重锤击在心间。
武巧云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臣从未强求众人侍奉,一切皆因皇恩浩荡……”
“殿下,”徐昊轩温柔打断,语带慰藉:“陛下宠溺自是无价之宝,然若仅沉溺此中,迷失于安逸温床,岂非无病呻吟,辜负了苍生期盼?”
“试问世间,能享您这份繁华者几何?芸芸众生,大多仍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
徐昊轩之言,如晨钟暮鼓,震响武巧云心湖。
她内心交织着委屈与不甘,猛地仰首,眸中闪烁怒火,直视徐昊轩,厉声道:“你,区区臣子,凭何对我颐指气使,教训我该如何行事?”
徐昊轩语气沉稳,字句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殿下,皇上的决定确有武断之嫌,此点无需辩驳。但请殿下内心深思,这番安排,真是您心中所愿吗?”
武巧云沉默良久,嗓音微颤:“徐大人,您的言下之意,究竟是……”
“殿下,吾言需细品。若您志在公主之位,理应悟出此中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