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舟用气声说道。
可阿蛮脸色却瞬间苍白,眼中溢出一丝恐惧。她急忙赶着牛车避让到路边……
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靠近……
只见无数白衣人抬着一顶血红的轿子吹吹打打,白衣人咧着血红的大嘴,苍白如纸的脸颊,点着一坨腮红。
微风袭来,才发觉,他们脚尖竟不曾着地!
这,这不是纸人吗!
纸人抬花轿!
谢玉舟咬着牙,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们一边吹着唢呐,一边敲锣打鼓,漫天飞舞的纸钱落到牛车上。
竟然,全是上坟用的冥纸。
阿蛮低垂着头,不敢直视。
花轿似乎停留在他们身边,三人几乎快要窒息。
花轿中,似乎一道视线打量着他们。
良久后,花轿才消失在迷雾中。
阿蛮轻轻松了口气,额间已是冷汗淋漓。赶紧驱赶着牛车离开。
牛车一路向前。
可直到半个时辰后,依旧不曾走出乱葬岗,阿蛮面色缓缓凝重。
“这里,我们是不是已经走过了?”谢玉舟指着边上断了一截的墓碑道。
阿蛮艰难的点头。
“我们,遇到鬼打墙了吗?”谢玉舟声音都快哭了。
“听老人说,遇到这种情况,要大声的骂。但妖界的邪祟,都有些修为……”
“你们等着,我去骂。若骂不过,我今日抹了脖子下去与他们打!”阿蛮泛了几分狠意。
“阿蛮姐姐,不至于,不至于。”陆以珍见她一副逼到绝路的模样,急忙拉住她。
“我来,我来。”
陆以珍将阿蛮拖住,便双手叉腰站起身,站在牛车上。
“今儿在场的狗东西,都给我听着!”
“我不管你是横死也好,寿终正寝也好,都给我消停点儿!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陆以珍的名头!”
“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可没人敢触我霉头!”
“有点修为你是心高气傲,遇到我,你是生死难料!”
“我陆以珍放话在这里,谁踏马再敢拦,我连你那点骨头都挖出来磨成粉!”
“不信的,大可来试试!”陆以珍眼眸微眯,一丝灵力外泄。
阿蛮轻轻在老牛身上拍了拍,可老牛纹丝不动。
“你倒是走啊……”阿蛮满头大汗的咬牙。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