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互相厌倦的。尽管如此,他有点儿傻。他被莱蒂斯利用了,你知道。我想,他绝不会想到她会在意——他在某些方面特别谦虚——但我感觉她是在意的。”
“她无法忍受他。”丹尼斯的语气很肯定,“她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从没见过格里塞尔达用充满怜悯的沉默来回应别人的话。
我走进书房。在我的想象中,房间里依然有一种诡异的气氛。我知道自己必须克服这种心理。一旦向这种感觉屈服,我可能就再也不会用这个书房了。我若有所思地走到写字台前。那个红脸膛、身体健壮、自以为是的普罗瑟罗曾经坐在这里。然而,只一瞬间,他就被杀死了。我现在所站的位置曾经站过一个凶手……
因此,普罗瑟罗不存在了……
这里放着他的手指握过的钢笔。
地板上有一块暗色的污渍——地毯已经送到洗衣店去了,但血迹渗透了地毯,渗进了地板。
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我不能用这个房间,”我大声说,“我不能用了。”
这时,我的眼睛瞥到了一样东西——一个亮闪闪的蓝点。我弯下腰,看见在书桌和地板之间有一个小东西,便把它捡了起来。
格里塞尔达走进门时,我正在仔细端详手心里这个玩意儿。
“我忘了告诉你了,伦。马普尔小姐今天晚上要我们晚饭后过去一趟,哄她外甥开心。她害怕他无聊。我说我们会去。”
“很好,亲爱的。”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我握起拳头,看着妻子,说:
“亲爱的,如果连你都不能让雷蒙德·韦斯特少爷开心,这个人肯定很难伺候。”
我妻子说:“别胡闹了,伦。”她脸红了。
她又出去了,我摊开手掌。
掌心里是一只嵌有珍珠的蓝色天青石耳环。
这是一颗非同寻常的宝石,我清楚地记得上次是在哪里见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