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先生吗?”
“博拉德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呼?”
“艾尔维拉·布莱克。”
贵族模样的人走开了,艾尔维拉移步走到一面柜台前。在厚厚的玻璃板下面,胸针、戒指和手镯在颜色恰当又稍有些不同的天鹅绒的衬托下展现着它们镶有宝石的部分。
没过多久,博拉德先生出现了,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是这家公司的高级合伙人。他热情友好地跟艾尔维拉打招呼。
“啊,布莱克小姐,你到伦敦来啦。见到你真是让人高兴。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艾尔维拉拿出一块小巧精致的夜用型手表。
“这块表走得不准,”艾尔维拉说,“您能给修修吗?”
“哦,当然可以,没有问题。”博拉德先生从她手中接过去,“修好之后把它送到什么地方?”
艾尔维拉给了他地址。
“还有另外一件事,”她说,“我的监护人勒斯科姆上校,您认识他的——”
“是的,是的,当然。”
“他问我想要什么样的圣诞礼物,”艾尔维拉说,“他建议我到这儿来看些不同的东西。他还问我希不希望他跟着一起来,我说我想自己先过来,因为我总觉得那样很让人难堪,不是吗?我指的是价格什么的。”
“嗯,那当然是一个方面,”博拉德先生带着长辈般和蔼的微笑说,“你有什么想法,布莱克小姐?喜欢胸针,手镯,还是戒指?”
“我觉得胸针更有用些,”艾尔维拉说,“但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多看些东西?”她恳切地抬头看着他。他同情地笑笑。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太快做出决定的话就没什么乐趣了,对吗?”
接下来的五分钟她过得非常愉快。博拉德先生任何时候都充满耐心,他从一个又一个的盒子里取出东西,胸针和手镯在艾尔维拉面前的一块天鹅绒上堆成了一堆。她时不时地转身照照镜子,试试一只胸针或一件垂饰的效果。最后,带着一些犹豫,她将一只漂亮的小手镯、一块小宝石手表和两只胸针放在一边。
“我们把这些记下来,”博拉德先生说,“这样,以后勒斯科姆上校来伦敦时,也许就可以来看看他自己想给你买什么。”
“这样真是太好了,”艾尔维拉说,“那他就会觉得是他自己给我选的礼物,不是吗?”她抬起头,清澈的蓝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珠宝商的脸。此时刚好到预定的二十五分钟后开始行动的时刻。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