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妤低嗤了一句:“一个字也不能传出去,明白了么?”
春华突然就懂了,她突然惊恐地睁大眼睛,黑瞳里充盈了重重的恐惧。
“公、公主。。。。。”
是她想的那样吗?
陛下要杀沈家,还是用的如此卑劣的手段?
那这与串通外敌有什么区别?
与卖国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怎么会是顾殿下有这个消息,公主究竟是什么时候与顾殿下熟到连这种事都互相知会了?
太多的茫然还未问出口,春华就听顾怀宴开口:“你们先下去。”
你们指的是夙乙春华,还有他身边的司珏。
司珏毫无异议,从殿下要将这份消息告知沈聆妤时,他就猜到后面他们有话要商议。
不论主子们的决定是如何,他们下人也都只能服从。
只有春华踟蹰不肯走:“殿下要做什么?”
这天真的丫头还敢问,夙乙和司珏当即一人一只手,将春华拖了出去。
院子的茶案前还剩两个人。
沈聆妤堪堪从巨大的心寒中抽出一丝理智,她红着眼将信笺重新还给顾怀宴:“殿下不会平白告知我这个消息。”
她没忘记自己跟顾怀宴之间都是交易,顾怀宴将这样惊天的秘密告知她,总不可能别无所求。
而且就算顾怀宴没有,沈聆妤却有求于他。
即便知道这种事情,可是沈聆妤清楚,自己未必有能力应对。
沈家的命运和未来,诡谲变换,她能玩弄小权术,却未必能在军权上替沈家谋一条出路。
而她能够依赖和相信的,只有顾怀宴一个。
顾怀宴端详着她的表情,像是打量,又像是试探:“你好像很轻易就信了,不怕这消息是假的?”
他不过是一个从大靖过来的质子,出身和地位都与人不能比。
来了西楚更是处处受制于人,可是沈聆妤竟然如此轻易就相信他?
“我别无选择。”沈聆妤迎着顾怀宴的眼神看过去。
她已经恢复了一些镇定,看顾怀宴的时候收起了方才的崩溃,似乎刚才那个人不是她。
“你有,”茶壶里的茶凉了,顾怀宴倒掉重新斟上热烫的水,没看沈聆妤:“嫁给聂文勋。”
“大周的皇权尚未落到文勋太子手上,即便他有号令三军的能力,也不见得会帮我。”
都是趋利而往的人,这些浸